那时她也不过刚刚及笄十六七岁,和他家妹一般。
韶华的年纪,温婉的性子,如今却匍匐在地,如烂泥一般,真真是可怜。
柳鑫见司徒一依伸手想触碰大公子,便上前一步挡在两人中间。
他想保她。
他知大公子不喜女子接近。
近一年来厌恶女人更是变本加厉,不是把人送军营当娼妓,就是直接把人打个半死。
自从二公子中毒昏迷后,大公子就性情大变。
如不是那眉骨的伤疤,他都会恍惚以为站在他面前的是只谈风雅,风流倜傥的二公子。
伞下的男子,发丝微微而动,目视前方,嘴角微微上扬。
只字未说,只是看了一眼柳鑫,就让他胆怯地退后一步。
逼人的气势与压迫感叫人望而却步。
即便是这样,地上的司徒一依还是拼命地抬起头,想与男人对视。
“救……救我。”
女子呜咽发声,一双似水般没有一丝杂色的深瞳,正流着混着血的泪看着。 这就是近一年来让人闻风丧胆的北凌国大公子拓跋越,字:凌
他是三十万凌武军的主人,是北凌国的储君。
也是和她司徒一依有着鸿蒙之约,北凌国二公子拓跋垠的大哥。
她与他近在咫尺。
却感觉不到以前信件中拓跋垠曾于她描述的兄长。
‘依儿,我的兄长是个儒雅多才,悲悯众生之人。你无须担心害怕。他也会接纳你。’
可此时,她从拓跋越的眼中,只看到了嗜血、冷漠与仇恨还有一种她读不懂的神色。
司徒一依颤抖地伸着手,不等拓跋越皱眉,身边的凌武军·左将军欧阳凯上前直接大力拖开了她。
“放肆。公子喜洁,下贱凉奴好大的胆子。”
一声斥吼,混元有力。
司徒一依被拖行三米,膝盖与胸口被雪地上尖锐的小石子磨的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