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漪简单擦洗束发就出了房屋。
甘白重新换盆热水,搁在小花几上。
“小郎君,是重新沐浴还是奴给您擦洗一下。”
砚安原本有些困了,可这次岑漪离开的急,身上粘腻的难受,重新振奋了精神。
“重新沐浴一下吧。”说着,砚安披了衣服下榻。
穿上鞋袜,脚刚站在地上,小腿就是一阵酸软。
“诶呦,小郎君小心。”甘白从砚安披衣服开始就注意着,现下眼疾手快的扶住砚安,见砚安眉宇间隐约露出疼痛之色又开口询问。
“小郎君可需要上药?”
砚安脸红了,也不敢看甘白是什么表情,只摇摇头说不用。
浴桶里的水温热,热气蒸腾着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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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白那帕子擦拭着砚安的手臂、脖颈,对那斑斑的红痕视若不见,尽力找了话头给砚安解闷儿。
“殿下对小郎君的喜爱可是头一份儿,又是住殿下房里,又是单独赏物件不用登记名册,这可都是小郎君自己的财产。”
“头一份儿?”砚安捏着水下的手掌,眼睛被热气熏得发热
“可我没有名分的,只怕妻主没了兴趣就什么都不是了。”
甘白与砚安都是男子,一些事情上看的自然格外清楚,比如这小郎君在宠爱下的不安,再比如小郎君从来不敢佩戴的贵重首饰。
这小郎君不过是怕容颜未老恩先断,这些赏,未来会变成治他罪的证据,最后落得一个奢靡淫贱的罪名。
甘白原自小伺候在岑漪身边,见世女殿下长相优越,待人亲近,身份高贵,也起过心思,那谢离公子来时他还好一番记恨。
但后来看谢离公子被世女殿下几次训斥,又经父亲好一番劝说,才算是彻底歇了爬床的心思。
甘白峥西王府这么多年,峥西王身边那些被冷落的侍郎都什么下场他不是没看见。
他甘白没那个心机、也没那个富贵命。
自从歇了心思,世女殿下似乎也看出来,对他愈发放心,他在殿下面前也越来越得脸,时不时殿下赏一些首饰金银绸缎,也让他家日子过得越来越好。
照顾着小郎君,世女殿下是特意关照了的,也只放心交给他,还赏了好些东西。
甘白将砚安身上水珠擦净,又服侍砚安换上干净的中衣。
“小郎君宽心,殿下可是十分重情重诺的,对小郎君好,便是真心实意,以后都要为小郎君安排好的。”甘白说着,尽力为岑漪说着好话。
“那……谢离公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