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穿好了外袍,回头瞧了一眼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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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再休息一会,外面有伺候的人,随时可以叫。”
“大人要走吗。”砚安下意识的向前一步,声音小小的像是担心惹岑漪不快。
明知故问。
岑漪没答话,自顾自地整理了一下外袍。
“大人还回来吗……”这回他没再拐着弯问问题,只垂着头立在那,不敢抬头看岑漪的表情。
像是一只不知所措的狗。
知道这才是他想问的问题,岑漪走近些,从手上褪下一枚碧玉戒指,塞进他的手里“这戒指赏你带着。”
碧玉染了大人的体温,入手温热。
砚安不明所以的捏紧了戒指。
“大人是要打发我走吗?”砚安的声线像抽丝的锦缎,皱皱巴巴的,神情带了些委屈的惊惶。
砚安攥着手里的戒指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巴巴的抬头去看岑漪,想在岑漪口中听到一些否定的话语。
他知道自己无趣,不会说那些哄人话听,房中之术习的也不精。
本奢望着大人垂怜一次,会将自己留下,如今看来总是抵不过被再次发卖吗…
砚安嗓子眼发紧,像是被人生扣着,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岑漪瞧出来他的紧张,抬手替他将衣领的褶皱压平,随后安抚性的拍了拍“只是赏你个戒指罢了。我留下叶曲,你听他的安排就好了。”
模棱两可的话,沉沉的落入耳中,砚安想扯住岑漪的衣角,却只抓住冷飕飕的风,踏入雪里的背影消失的也极快。
走的干净利索,丝毫不给他多说的余地。
从门缝钻进来些许冷风吹的砚安一个激灵,无端的生出一种淡淡的惶然。
等砚安穿戴整齐,就被女使带上了马车,一路街景越来越熟悉,显然是向城南宅子的方向。
砚安不知道自己究竟被如何安排,大人是对自己不满意吗?自己又要被送回宅子里关着吗?
他有心询问却不敢做什么逾矩的事情,加之身上酸疼的难受,一路如坐针毡的回到了宅子。
下了马车,瞧着那冷眼冷面的女使叶曲,嗫嚅了半天终是忍不住问了问。
“大人还会回来吗。”
却被叶曲不咸不淡的瞧了一眼,拿官样话噎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