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夫人，……不必如此看着我，成王败寇，罪有应得，皆有命数。”

奥莱尼说起话来老气横秋，却半点不给人突兀之感，仿佛本应该如此。

换句话说，身为莱昂的三代荣光，奥莱尼也必须如此稳重。

天月时紧紧抱着光月桃之助与光月日和，生怕奥莱尼将她最后的希望也一刀屠之，奥莱尼越过光月御田宛如死狗的身影，径直走近天月时。

抬手之间，暗暗果实散发的黑暗化为一道道暗黑锁链，从奥莱尼身上飞离，将吓尿了裤子的光月桃之助和嘤嘤哭泣的光月日和，从天月时怀中强行抽离开来。

奥莱尼收起笑容，面无表情，黑暗弥漫，甚至隔绝了红伯爵和巴雷特的视线，不过并未隔绝他们的见闻色。

天月时颤抖着嘴唇，问道：

“你们这样残暴，注定会失败，天落九影虽不在，但半月的子民——”

奥莱尼捕捉到了关键词“半月的子民”，径直打断天月时的碎碎念，冷声道：

“我可以留光月一脉延续，但是你要回答我的问题。不要试着拒绝或者搪塞我，家父并不逊色于历史上的任何一位神明，你知道的。”

天月时被奥莱尼这不容拒绝的语气所震慑，黑暗锁链同时束缚着天月时的身体，暗暗果实也封印着天月时的果实能力。

“第一个问题，半月的子民都去哪里了？”

天月时有巾帼不让须眉之色，即便沦落为刀下鱼俎，也保持着一份镇定，她微微思索，旋即回答奥莱尼：

“半月的子民遍布大海，每一个向往自由和平的人都是半月的子民。”

奥莱尼面色不变，口中继续问道：

“第二个问题，半月的子民和D是一个意思吗？”

半月的子民，D的意志，名字里带D的人，便是半月的子民吗？

莱昂·莱克斯曾经上抵月球，探索月亮遗迹，下达深海，见证海王誓言，莱克斯通晓罗杰知道的一切秘密，通晓八百年一切历史。

但是……八百年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