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白琉璃面前,他总像个愣头青一样,不自觉就紧张起来。
白琉璃也不逼他,给他也倒了一杯茶,随口说道,“紧张什么,随便和我聊聊,我最近刚好有些失眠。”
说到这齐铁嘴就放松多了,尬聊嘛,这他擅长啊。
先聊天,再聊地,聊完坦克聊飞机,先说张家开天地,再说副官爱人妻。
嗯,后者可以说他个三五千字。
他正说的起劲,白琉璃冷不丁问道,“那你这些天在忙什么呢?”
“在查一伙……”
齐铁嘴猝不及防之下,脱口而出,又紧急闭上了嘴。
“一伙?”白琉璃盯着他,也不继续问,只是幽幽说道,“小恒,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告诉师姐的吗?”
齐铁嘴沉默了片刻,还是败下阵来,开口说道,
“这还要从黑瞎子的来历说起……”
“我是在白公馆门口捡到黑瞎子的。”齐铁嘴回忆着说道,
“那时候你和佛爷都刚离开不久,白公馆大半都被炸成了废墟,按理说,是不会有人去的。”
张启山和白琉璃不在的日子里,长沙城仍旧很太平。
新任布防官不是什么有雄心大志的人物,相反,他安于太平,乐于乞讨,善于和稀泥和看人脸色。
在他的领导下,新拉起来的守卫军都是一群滑头,对待二月红和齐铁嘴客客气气,恨不得当衣食父母一样供着。
当然,态度这样恭敬诚恳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们的薪水确实由白琉璃发。
总之,齐铁嘴在长沙又过上了百无聊赖的生活,除了没事去二月红府上打打牌,去街头给人算算卦之外,基本没什么事情能干。
哦,他还在白琉璃的建议之下,把齐家的风水奇门手段编了本书,方便以后往下传。
正巧就有这么一天,齐铁嘴小香堂门口那棵树上,来了只喜鹊叫个不停,惹得他心烦意乱,写书的心情荡然无存。
于是他出门想把喜鹊赶跑。
又正巧,他出门的时候撞上一个小报童在卖报,嘴里喊着,“华中战线有变,华中战线有变……”
巧合的是,白琉璃正是在前几天,急调了一批物资运往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