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他会痛恨自己的理智,但痛恨之后,还是会遵从理智,做出选择。
医生去处理药材,白琉璃踏进二月红的卧房,尹新月也跟在后头。
二月红在睡觉,或者说是在昏迷中,系统用愚弄值压制了他的毒不假,但选择的却是性价比最高的那一款,让他长时间陷入昏迷,自然就不会痛也不会毒发。
所以在白琉璃去北平的日子,二月红一大半的时间都在床上做睡美人。
下人打来了热水,白琉璃拧了帕子,细细擦拭二月红的脸颊、脖颈和掌心,时光到底是善待他的,这人和他们初见时一个样子。
白琉璃握住二月红的手,她忽然有些不敢想象,这个人年老之后,会是什么样子?
尹新月看着眼前温馨的场景,只觉得心头莫名钝痛,她曾试着想象过白琉璃和二月红的相处方式,但却怎么也想象不出来。
白琉璃作为妻子会是什么样子?
尹新月不知道,可眼前这一幕,白琉璃的定位分明更像是丈夫。
那么,那个妻子为什么不能是她呢?就因为她来迟了一步吗?
可明明,她才是更早出现的那一个。
尹新月心中酸涩,转过头干脆不再看,只环视着卧室里的布置。红木桌子红木椅,红木打制的梳妆台,红色的纱帐上绣着戏水的鸳鸯,旁边的烛台上点着大红的龙凤花烛。
好像布置好的婚房。
明明已经有了电灯,但这间卧室里却全是旧东西,仿佛屋子的主人就没想过往前走。
满屋子的东西都称得上是珍品,唯有墙上挂着的两个面具,一个牛郎,一个织女,看起来粗制滥造,是街头几文钱就能买到的东西。
尹新月看着新奇,伸手就想去摘。
正逢这时,二月红悠悠转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