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粲然一笑,俯下身,温热的气息喷薄在我的脸上,极尽温柔:“我替你疗伤好不好?”
我脸颊发热,低头看到他腿间的小兽昂起了头。
舌尖快要碰触伤口时,身后的苍穹爆发出淡蓝色的光芒,恍如凌霜傲雪。
荧光的绦丝缠住我的腰背,将我凌空拽起。
“小麦!”地上的温也伸手想要抓住我,我同样伸出手。
指尖堪堪碰到一点,包裹住我的丝绦,顺着手臂缠绕上来,连我的手都密不透风地包住,形成了一个蚕蛹。
“啊啊啊!放开我!”我努力挣扎。
眼睛被遮上前,我看地面上的温也满脸惶恐忧色,幽深的眼睛泻不出一丝光彩。
“小麦,别丢下我……”
我难受极了,我想喊想叫,想挣脱蚕蛹的束缚。
被完全包裹的瞬间,蛹中爆发强烈的蓝光,瞬间我又陷入昏迷,满脑都是温也那句‘小麦别丢下我……’
——————
“醒了,姐你终于醒了……呜呜……”
我的眼皮动了动,瞳孔聚焦,入眼的是苍白的天花板和小稻泪流满面的大脸。
消毒水味灌入鼻腔,‘滴滴’的机器运作声,好吵,还有压在我胸部的重量……
“乐小稻,我快被你压死了,起开!”
小稻坐直身体,擦了擦眼泪,无辜地指着胸口的位置:“不是我,是它。”
父亲虚弱的声音从隔壁的床位传来:“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小狐狸,你昏迷的这两天,它一直趴在你身上,谁都弄不走。”
“见它没有攻击人,院方就默许了。”
我居然昏迷了两天……
一只雪白的狐狸首尾相连,蜷缩在一起,盘在我的胸口。
呼吸悠长平静,像是睡着了。
温也怎么变成小狐狸了啊,他不是说只有修为被毁,才会被打回原形吗。
我惊的一屁股坐起来,把温也抱在怀里,晃了晃他。
碍于小稻和父亲在,我不敢叫温也的名字,只能在他耳畔,轻声叫他醒醒。
“没用的,我用肉诱惑它,都不带醒的。”小稻挠了挠头,“是不是在冬眠啊?”
我白了他一眼:“大夏天的,冬眠个鬼!”
我把手上的针头拔掉,抱着温也跳下床,得找个没人的地方,问问栩哥儿这是怎么回事。
“爸,小稻,我先出去下。 ”脚下软绵绵的,差点摔倒。
小稻眼疾手快地扶住我:“姐,你去哪儿!一会儿陆叔就要来了!”
“让你姐去吧。”
我挣脱掉小稻,快速跑到医院的后花园,此时正值阳光当头,花园里没人。
“栩哥儿快出来。”我点了点平安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