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僧人跳出血池,微微驼着背,双手自然下垂,与老僧相对站立,地下室内,肉眼可见扩散一片猩红。

金色的佛光和猩红的血光交锋,给季书航都看饿了。

嗯,鸳鸯锅,爆辣红油和老母鸡金汤的。

<宿主,本系统觉得现在不是想吃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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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道理,所以我现在还有啥事能干的吗?”

<……>

季书航翻了个白眼,你又没办法跳出来干嘛?没其他事情做了,你管我想什么。

和尚也凑近了过来,看了看前方对峙的两位僧人,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季施主,你确定他是能救我们的?贫僧怎么感觉落他手里会更惨呢?”

其余所有人也都齐刷刷看了过来,又看看那从头到脚都冒着血光的中年僧人,心里有些打鼓。

这丫的,看着可不像好人啊。

不,他压根就不是人。

季书航倚靠着墙坐下,左右看了一眼。

自己左臂空空荡荡,怀里是晕倒的师妹。

右边地上是一坨,emmm……姑且称作是一坨吧。

全身粉碎性骨折的肖洛,先前被倒扣在香坛里,扛了一轮术法的余波,差点儿给摇匀了,现在勉强靠孟庭娇的丹药吊着一口气儿。

季书航沉默片刻,长叹一声道:

“尽人事,听天命,反正我能做的就这么多,剩下的只能听天由命了。”

随后又看向地下室的洞口:

“他们两现在对峙,应当无暇顾他,或许趁现在可以出去,又或许还是不能。”

说罢,季书航干脆闭上了眼睛,不想,不听,不问。

以他们队现在这一群菜弱病残,出去是不可能了,只能等那两家伙打出个结果。

祈祷不要被他们战斗的余波震碎……不对,如果最终难逃一死,这似乎反倒是最轻松的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