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幽深的眸中不再是之前的那般冰冷无机，而是染上了一层贪婪的，毫不掩饰的灼热躁动。

曾经的那种不满足感，如今终于得到了一点点的慰藉。

他融合的不光是两个碎片的能量，还有他们的记忆。

萨麦尔和玛门的记忆充斥在他的脑海中时，虽然只是瞬息，却能让他清楚地知道，之前曾经发生过的全部事情。

也因此，他终于明白了，之前对苏予寻的那种奇怪的欲求到底是什么。

这就是人类的感情吗？

看着苏予寻脖颈间的暧昧痕迹，溟渊的眼底凝聚着恐怖的情绪，甚至还夹杂着一丝，连自己都不懂的，明显的妒火。

如果红月现在还在手中，苏予寻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将它送入眼前人的心脏之中。

他抬起头，眼神冰冷如刀，愤怒地对溟渊吼着：“你的脑子是不是被泡傻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溟渊用着他那低沉磁性的嗓音说：“是你自己说，想要硬币的。”

他沉默了一瞬，过了几秒之后，他平静地开口：“我问过你，还是两次。”

溟渊的态度气得苏予寻刚消下去一点儿的怒火再次达到了顶端。

他实在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这跟硬币有什么关系？”

溟渊沉默不语，幽深的眸子就这样安静地看着苏予寻。

苏予寻此时此刻，早已经被气得没有了理智。

看着溟渊粘稠如墨的眸子，他的心突然莫名地静了下来，情绪也逐渐地平稳。

他深吸了口气，冷漠地说：“你是说，你的纹身在……舌头上？”

“嗯。”

“可就算是这样，凭你的实力，只要你想，完全可以直接给我。”

苏予寻审视的目光落在溟渊的身上：“为什么要这么做？”

溟渊这次没有回答，他只是紧紧地盯着苏予寻。

苏予寻甚至从溟渊那张毫无表情的完美脸庞上，看出了一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奇妙情绪。

他无奈地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感觉头有些疼。

算了，又不会少块肉，只是……

“我警告你，下次再敢这么做，别说合作，我会直接杀了你！”

苏予寻凌厉的目光射向溟渊，等待着溟渊的回答。

“嗯。”

溟渊立刻给出了答复，没有丝毫的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