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西凉慢了一步,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又松开,终是什么话都没说,靠上离她最近的一棵桃树。
只那隐含关切的眸光一直锁在她身上。
周屿淮离得有些远,喊的最快,来的却最晚,献殷勤的事轮不到自己,他只能担忧地看着脸色不太好的姜浅。
待吐顺畅了,力气也恢复了些,她保持呕吐的姿势,朝他们摆摆手。
“没事,就是被臭味恶心的。”
三人几乎同时松了口气。
“去木桩上坐着休息会儿吧,身上都是脏污,我想你也不会想去床上躺着。”
晏漓提议道。
姜浅直起身子点头。
“嗯。走吧。等会儿洗洗换个衣服,睡一会儿就把桃子摘掉。今晚不能再待在这了,我们去之前的山洞。”
作为小队里脑细胞最发达的军师,三人从不会置喙她的决定,只要她提出来,都一一照做。
转头见三人身上都有大小不一的伤口,她又掏出空间中的医疗包道。
“脱衣服,先包扎伤口。”
晏漓不忸怩,当下爽快地解开背心,脱下战术服,露出肌肉结实的身躯。
岳西凉和周屿淮眼神闪了闪,不自觉心中对比起来。
他的肌肉明显是高强度训练形成的,没有刻意作力,轮廓也非常分明,整齐排列的八块腹肌配上健硕的胸肌,和相比普通男人更纤细的腰肢,形成的优越倒三角身形,即便是男人看了都难以目光。
两道复杂的视线前后落在姜浅身上。
见她心无旁骛,目不斜视地拿着碘伏清理伤口,上止血粉,再包扎,一系列丝滑操作,他们反而愈发郁气。
这明显就是看习惯了。
再联想晚上两人独处时的场景,心中的酸意像是打翻了的醋坛,四散流溢。
姜浅不是没感受到身上的视线,但她只能装作视而不见。
帮晏漓处理好伤口,她朝一旁散发失落郁气的岳西凉招招手。
“过来,到你了。”
垂下的眸子没有看她,步子却很自觉往她这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