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扣自上次破坏,一直未更换,此刻吊锁连着铁链似废品,被扔在门槛外的泥土地上。
门板没有完全阖上,留有一条漆黑的缝隙。
随砚卿手握银白长剑,当先上前,伸手推门。
‘咯吱’一声,在晦暗沉寂的场景中,犹如一道惊雷在姜浅脑中炸响。
早已唤出的‘太极’猛地攥紧,肌肉蓄力,眼眸一瞬不瞬盯住前方。
木门颤巍巍向两侧打开。
没有想象中的贴脸杀,目之所及,只有凌乱的牌位,架子。
与上次来时大相径庭。
随砚卿回头看向落后两步远的三人,皎洁月光下的眸子如墨点漆,眼珠转动,示意跟上。
周围安静的诡异,他们攥紧各自武器,前脚挨着后脚,小心翼翼往里走。
姜浅的心脏,因紧张情绪感染,跳得飞快。
没有被光束照到的地方,在微光映衬下反而显的更加晦暗。
挪动间,仅能听见细微的窸窣声,像是走进某种怪物腹中,阴寒潮湿的腐朽气息持续侵袭四肢百骸,连握着武器的指尖都不住颤栗起来。
这地方似乎比树林还让人难受。
一种压抑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