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死者家里人在办公室跟老邓谈话呢!”
见到江阳,他下意识伸出一根手指在唇边比划。
邓庸的办公室在走廊最里面,隔着五十米的距离,隔音超好。
哪怕是江阳,也只能听到隐隐约约的动静。
听不真切里边说的话。
他没继续尝试,选择直接问余敬。
“咋了?”
邓庸作为总队的队长,他的办公室平时外人是进不去的。
或者说,市民是没法走进办公区域的,普通案件一般都在外面的办事大厅由值班警察接待。
江阳落座,奇怪的问余敬,“是出啥事了?”
不应该啊!
案件脉络已经理清楚,董利杀害的第一位死者尸体也被找到。
他自己也承认了罪行,交代了所有犯罪过程。
最快月底就能开庭受理。
“嗐,老人家受不了打击,不信我说的话,非要报警。”
余敬叹气。
“我长得这么周正一人,怎么可能是骗子!结果我任劳任怨和几个弟兄陪护了一整天,特么医生都感动了,死者家属指着我张嘴就骂。”
说起这事,他委屈极了。
“你说我为的什么?”
丧子之痛锥心难忍,需要发泄很正常。
可是不能揪住他打啊!
余敬大吐苦水,拉着江阳一通告状。
“你确实有点惨。不过老人家没读过多少书,不愿意相信儿子死了情有可原。我要是六十岁好好的孩子没了,指不定比人家更疯。”
江阳安慰他,“行了,别伤春悲秋的了,一会儿跟我巡逻去。”
“靠!这就完了?”
余敬瞪大眼,他还以为江阳会多说两句。
“你看我胳膊,全是俩老挠的!多深呐,医生给我上药水都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