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砚眉转头看她,眼底一抹忧心:“你说。”
木阅微顿了顿,认真看着苏砚眉,道:“你应该知道,寰微公子和华箫馆的花涧筠姑娘历来交好,所有认识他们的人都知道,花涧筠是月寰微的红颜知己。你有没有想过,月寰微其实倾心于花涧筠。”
苏砚眉眉头舒展,方才的忧心也随之散去。她道:“这个我旁敲侧击问过筠姑娘。虽然传言纷纭,但是我相信花涧筠姑娘和他只是朋友。”
木阅微几乎失声:“你去问过花涧筠?她……她说了什么?”
苏砚眉苦笑,当对一个人极为用心的时候,自会去关注一切有关他的事情,包括细枝末节的琐碎,包括虚虚实实的传言。她当然会留心到月寰微和华箫馆的传闻。
不过花涧筠的态度很奇怪,苏砚眉道现在都无法揣摩透。
苏砚眉皱眉道:“筠姑娘的态度很奇怪,她说和月寰微只是朋友,而且只能是朋友。奇怪的是,当我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她仿佛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情,笑得合不拢嘴,仿佛我问的是一个再有趣不过的问题。我不知道她为什么那样笑。不过她很坦荡,而且我相信她说的话,和寰微公子只是好友。”
木阅微觉得头痛欲裂,后悔干嘛不早早和花涧筠通个气,将绯闻坐实。很显然,花月二人莫须有的故事让苏砚眉心怀希望,有希望就会有期待,掐不灭心头那一簇相思之火。
而且苏砚眉这样一个历来英气磊落的女子,竟然会去认真核实一个八卦,可知她有多么忧心。
沉默,长长的沉默。
木阅微与苏砚眉各怀心事,各自凭风而立。苏砚眉为自己看不清前途是光明还是绝望的相思,木阅微则让两个念头在心底做殊死的较量。
已经不用再去追究苏砚眉对月寰微的用情细节,越是追究越是迷乱,因为它本身就是一个荒谬的错误,必须斩截。
怎么斩截?
一个念头在阅微心间如烈风般乱窜,她觉得自己有责任这么做,必须这么做,因为只有这么做了,才能让苏砚眉彻底告别这段荒唐的空相思。整个事情是她惹出来的,她必须亲手将这个错误的情结打开,哪怕付出很大的代价。
和苏砚眉相处的那段时光,一者因为自己重伤,再来因为心里清楚自己是个女子,苏砚眉的个性又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