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以为自己早已经看淡了生死,甚至曾经高高在上的决定他人的生死,可是等到这一刻,才明白他也不过是一介凡夫俗子。
“他已经不在了,你为什么还要救我?”祁巽执着于想要一个答案。
月白微微合上眼,抬手微凉的指尖细细描画着祁巽的五官:“即使他不在了,即使有一天大家都会忘了他,可是只要你活着,你会永远记得的,或许……或许在某一天他的意识会重新醒来,所以你要活着。”
然后又颤颤巍巍的掏出纸鸢,“这是他曾经送我的,我死以后让我和纸鸢同葬。 祁巽,最后我再请你去南疆以外的地方看看,他曾经那么向往自由,去用这双眼睛看一看外面吧。
我当初送你们的竹编小舟,就是希望你们身如不系之舟,自由散漫……”
说完,悬置在空中的手猛然垂落,祁巽呕出一口血来,抱着月白他觉得自己的心里空荡荡的,好像一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的情绪。
后来就如同月白交代的那样,他将月白火化,然后那个纸鸢也一同入葬。
而后离开南疆多年,再回来时早已物是人非,那时正逢入夏,祁巽再次来到月白的墓前,他放下一个胭脂和一个纸鸢。
“这是新出的胭脂,和今年春日里大家最喜欢的纸鸢图案,”说着祁巽轻轻拂去墓碑上的灰尘,轻柔的像是在给心上人擦汗,“大家都过得很好……只是我有些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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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完了墓碑,放下东西,祁巽走到月白曾经住的那间院子,这里早就已经没有人居住了,他亲手给这里贴上的封条,又被自己打开。
院落中当年祁巽亲手种的荼蘼花正开的热烈,他想月白也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