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过两日会带你去宫里一趟的原因,不过太子遇刺目前也在养伤大约要等他伤好再入宫了……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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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月白给月桦顺了顺气,又递上一杯参茶,“哥哥今日和道长论道想来也是乏了,我便不打扰了。”
“贫道也告退了,公子早些休息。”
月桦摆摆手表示知道了。
两人一同出了院子,漫步间来到了竹林,月白又想起收集雪水泡茶的事情打发了杏儿回去取罐子。
忘尘也不离开,就在一边站着看着她,终于月白忍不住问道:“道长,是有事情要和我说吗?”
忘尘其实没有,他只想这样静静的看着她陪着她,就像他曾经在月白不知道的时候做过无数次一样。
“有一样东西是小姐许久之前落下的,刚好趁此机会还给林小姐。”说完他掏出了一个褪色的鹅黄色荷包,荷包有些发旧,已经不太看得出原本绣的是什么纹样了。
“可是我并没有这种荷包啊。”月白接过荷包看了一眼,便又还给忘尘,“道长许是记错了。”
明明眼前的少女笑着,可是忘尘却如坠冰窟,她不记得了,也许于月白而言,这个荷包并没有多重要,就如同他这个人,罢了,他修长的手指紧握着荷包,那只手因为用力骨节泛着白,但是面上一派淡然。
忘尘收回荷包,漠然的说了句:“那可能是贫道记错了。”
他自幼过目不忘从不记错。
“贫道下山日行一善,救过的人很多也可能是搞混了。”
他十二岁以后的每一次下山都是为了她,第一件事一定是偷偷去看一眼她。
“如此就希望,道长早日找到荷包的主人。”
“好。”
这个荷包再也不会有主人了,因为它的主人不要了。
杏儿刚好这时候取来了罐子,月白开始拿着罐子在竹林里忙活起来。
又过了几日,月白的伤彻底好了,相夫人也不再据着她,而且忘尘已经和她说了去修行的事情,月白自己也是乐意的,两个人相处起来已经有了同门师兄妹的趋势。
终于在这样的气氛中,宫里来人说要这位白云观的道长也一起和丞相千金入宫。
马车停在了宫门口,月白一行人在宣德殿见了宣帝,以及刚刚病好的太子殿下。
“这件事情林爱卿已经上奏于朕,朕是没什么意见,就是问问两个孩子介不介意。”
楚霁的眼神飘向月白,刚听到消息的时候原本是不想的,但是关心则乱,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也不敢赌。
“月白,你想去吗?”楚霁心里不舍但还是觉得听月白的。
“陛下,太子殿下,臣女愿意去修行几年为陛下和殿下祈福。”月白恭恭敬敬的行礼,“这段时间的相处,臣女觉得忘尘道长道法绝伦,也心有向往。”
这时候忘尘适时站出来:“陛下,太子殿下,师父说最多三年便可。”
“如此今年过完了年再去拜师吧!”宣帝一锤定音,“退下吧!”
一行人刚出了宣政殿,月白正准备和忘尘一同出宫,却被楚霁一把拉住了手,她回头面露疑惑,眼神带上了询问。
“月白许久不见了,难得入宫陪我去御花园逛逛再回去吧。”说完还不忘交代身边的小福子,“你亲自带着小姐的家人和师兄出宫。”
吩咐完后楚霁扫了一眼忘尘,目光中带着敌意还有一丝轻蔑,这个所谓的师兄是什么心思他一眼就看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