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褚寒庭语气肯定,亲是下午相的,对方的档案,从小学到如今的所有履历档案是傍晚出现在他办公桌上的。
来之前,他刚翻过一遍。
“估计长这么大连酒吧都没……”他头一偏,随意地扫视了下方一眼,透明的玻璃在二楼的人能将一楼的场景尽收眼底。
话头倏地顿住,话锋突兀一转,“可能也不是那么乖。”
“嗯?”柳煜好奇褚寒庭突然改变的说法,顺着往下一看。
一楼,苏牧白色衬衫,黑色卫裤,一头清爽的短发,抱着被塞到手里的香蕉,斜斜地倚靠在柱子旁边。
方才一进酒吧,两人就被这地方的“大”震慑到了。但这还不是最主要的,关键是嘈杂的声响,喧闹的环境,那鼓声像是就在耳边重击似的,直锤鼓膜。
那种象征着铺张浪费淫逸的气氛直冲面门而来,让高阳近乎站都站不稳。
反倒是苏牧,最初的惊叹过后便泰然自若了。
高阳有些紧张,人一紧张,就尿急。
于是把拎袋交给苏牧后,他小跑着直奔厕所而去。
苏牧见此情形,笑着摇了摇头。
到底还是个未见世面的孩子。
他前世的人生仿佛在嫁给褚寒庭前后是两极分化的分水岭,之前,一帆风顺,之后,愁云惨淡。
但那是错误认知,等到他后悔的时候,他才想明白他一切的痛苦来源并不是褚寒庭带来的。
是他自己的愚蠢,以及那些人的算计。
他上一世在嫁给褚寒庭之后,可没少去各种酒吧,多数时候都是被苏宁怂恿着去借酒消愁,然后带着一身酒气,将自己的不满和愤懑全部发泄到褚寒庭身上。
他,何其无辜。
苏牧想起这些,眉宇间就不自觉染上了些愁绪和淡淡的悲伤,在外人看来,更添了一份支离破碎的美感。
伤情的思绪被一声调侃打断,苏牧神游天外、有些迷糊的视线重新聚焦。
身子未动,抬敛了下眼皮,神色淡漠疏离地盯着来人。
黑色铆钉装、长刘海向后梳起用啫喱水定型,红色耳钉,一副流子的装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