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栋楼里二楼那家那男的,昨天趁老婆不在家,带了个男的回家,两个人又搂又抱的滚上床,我们都看呆了。”
“那家的女儿,才14岁,前天在树底下和她男朋友亲嘴了,再晚五分钟就要被她妈妈撞个正着。”
“那家那个老头,老婆去世好几年了,嘴上说着不再找了,天天跑去看老太太跳舞,那哈喇子流的老长。”
“还有,听说天天路过的那个白色贵宾怀孕了,狗崽子不是配对的那个血统纯正的白色贵宾公狗的,是偶然路过的一只高大威猛的黑色猎犬的。”
“那家那家,小夫妻刚结婚不久,女的怀孕了才知道,之前以为是小叔子的小男孩,竟然是她老公的孩子,她老公未成年的时候生的,那两家亲属打的嘞,那叫一个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
小主,
“还有,还有,那家的儿子,才16岁,交往了一个28岁的女朋友,那女的整天浓妆艳抹的,搞不好是特殊职业者。”
呃。。。树叶子嘴碎,好累,像群鸭开会。
不过,八卦还是挺有趣的,要是能一个一个讲就更好了。
就是太阳实在太毒了,都快把我烤干了,我的腰越来越弯,感觉都要与世长存了。
看看别的树叶还能互相遮遮阴,只有我单独一个在这树尖上,连树叶的首领都这么难做吗?
我干脆努努力,把自己折断了,回地府找阎王算账去。
我拼命扭着自己的腰,来来回回就没停过。
“小帅,你在干什么呢?”
“我跳舞锻炼身体呢。”
我随口编了一句瞎话糊弄他们。
“那我们也要跳。”
“好。”
“好。”
所有的树叶都应和着,接着,整个树都开始颤起来。
这种一呼百应的感觉,还真挺好的,如果是作为人的话,我可真不想离开。
现在的我,只想尽快去见见父母,他们中年丧子,一定很悲伤,我想回去安慰他们,告诉他们自己还没有死,只是以另一种方式存在于世上。
就怪那个糟老头,先是把我变成了蛆,然后又把我变成了树叶,我想走都走不了,太气人了。
我又使劲扭了扭腰,咋就是扭不断呢?
随着夕阳西下,我刚才都快要弯到对折的腰,又一点点直了起来,看来,想死都死不了,算了,享受当下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