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樉挥挥手,示意众人离去。汤鼎、冯诚等人如蒙大赦一般,赶忙向朱樉请罪道别之后,便由各自麾下的亲兵将他们抬回了营帐之中。唯有可怜巴巴的李景隆独自一人孤零零地躺在原地……
李景隆仍然昏迷着,朱樉冲着亲兵的方向招手叫了四个人将李景隆抬了回去。
傍晚,夜幕宛如一块巨大的黑幕缓缓降落,刘莫邪在结束了一天的文书工作后,累得腰酸背痛,仿佛身体都要散架。
当她正准备返回帷帐休息时,却惊讶地发现门前竟然没有站岗放哨的亲兵,这一反常的情况,着实让刘莫邪大感意外,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虑。
果不其然,当刘莫邪拉开牙帐的门帘时,发现帐篷里一片漆黑。刘莫邪顺着记忆走到了一张桌子前,用桌上的火折子点燃了油灯。
在油灯的照射下,这间屋里瞬间亮堂了起来。刘莫邪看着床上居然空无一人,两床被子叠的很整齐放在了床尾。
偌大的帐篷内,只剩下刘莫邪孤零零的一个人,她的身影在这空旷的空间里,显得无比孤寂。这些天来,习惯了身边有一个人陪伴的她,此刻一想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刘莫邪的内心就像是被掏空了一般,空落落的。
与牙帐这边的冷清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不远处的另一个帷帐里热闹非凡,酒杯的碰撞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朱樉正与一群纨绔子弟尽情畅饮,一张圆桌旁坐满了人。李景隆、汤鼎、邓镇、冯诚、傅正、周骥、徐增寿、沐春等人皆在其中。
他情绪激昂地高举着酒杯,对众人说道:“父辈们创业之路艰难困苦,开国大明立下了不朽功勋。正值风华正茂的我们,又怎能虚度光阴,只做一个京城里碌碌无为的浪荡子呢?”
李景隆屁股底下垫了三层软垫,别人都是走过场。唯有他是结结实实挨了两棍,那两棍看似打的狠,其实只是皮外伤。
李景隆第一个起身,响应道:“表叔说的对,大家伙都当了那么多年的酒囊饭袋。是时候拿出点真本事,好让天下人都好好看看,什么叫虎父无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