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樉掀开帘子,拍着巴掌走了出来。
见到来人,朱亮祖脸色一变,他再傻也听的出,对方来者不善。
“秦王,我与你近日无冤,往日无仇,一向井水不犯河水。”
朱樉抱着手站在台上,好整以暇道:“以前没有,现在有了。”
除了刚开国那会儿,赶上册封的时候,他与秦王两人之间,并无交集。
朱亮祖以为刚才的话,惹到了这位风头正盛的秦王。
他连忙赔起笑脸:“末将言语粗俗,不知道是秦王爷,您老人家在后面。”
“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就饶过末将这一回。”
“改日,末将亲自做东,摆桌酒向你老人家赔罪。”
朱樉面带微笑,颔首示意:“不过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有句话叫不打不相识嘛。”
“孤一向大人不记小人过,当然是原谅你了。”
朱樉走下去,拍着朱亮祖的肩膀叙起了旧。
“孤经常听父皇提起永嘉侯勇猛过人,开平王在世时,与你难分伯仲。”
开平王是常遇春,面对秦王的夸耀,刚才还气焰十分嚣张的朱亮祖显得十分拘谨,脸上还露出一些的羞涩神情。
“哪里,哪里。末将一时险胜,险胜而已。”
台下的六部堂官跟淮西勋贵,面色古怪看着两人叙旧。
台上负责主审的道同,则是满脸带着尴尬。
只有熟知朱樉秉性的人,才知道朱亮祖要倒大霉了。
朱樉很自然地解开了朱亮祖身上的绳索,朱亮祖望着他,满眼感激之情。
两人聊得热火朝天,朱樉突然问道:“小王有一事不明,求教永嘉侯。”
“王爷请讲,末将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朱亮祖说完,还万分得意地瞥了道同一眼,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表情。
朱樉眉头紧锁,装作很为难的样子。
“要是有人当面侮辱了令尊,永嘉侯觉得此人该当如何?”
朱亮祖哈哈大笑道:“父亲受辱,儿子当然要拼命报仇。”
“这种人当然是千刀万剐,碎尸万段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