桁康德为难的将眼眸往一脸淡然的桁樾的方向撇了撇。
“稷儿犯下如此大错,衡王府欠着皇上一个交代,本王也实在无法呀。”
知道此事儿已经超出了桁康德处理的范围,衡王妃又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桁樾。
“皇上,皇上……”
衡王妃哭着跪行到桁樾的面前,“臣妇知道稷儿犯下如此大错,罪该万死!”
“可臣妇求求皇上,看在稷儿是被那些恶奴引导,陷害,臣妇又只有稷儿一个孩子的份儿上,饶稷儿不死!”
“臣妇愿代替稷儿承受百下杖刑,求皇上开恩呀!”
见桁樾的表情似是有些被衡王妃说动,衡王爷在一旁赶紧一声厉喝,打断了衡王妃的哭诉。
“菱儿,你就莫要让皇上为难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稷儿……他应该为自己犯下的错付出代价。”
训斥完衡王妃,衡王爷转头朝向桁樾又是一拜。
“皇上,桁稷的错处,臣无从辩驳,皇上要如何处置,臣……都甘心承受。但恳请皇上,允臣接回多年流落在外的稚子,认祖归宗!臣……”
“不可!”
沉默良久的太后,还不等桁康德说完,就慌乱的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
只是全凭身体本能的反应做的事情,面对众人质疑和探究的目光时,太后的面色明显的有了一瞬间的怔愣。
“母后,衡王爷要接回流落在外的稚子,有何不可?”
桁樾嘴角含着笑,眸子却清冷异常,似是能洞察人心一般,让人忍不住的遍体发寒。
太后深吸了一口气,掩在袖中的五指似乎都要嵌进了皮肉里,这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的慌乱。
“衡王爷想认回稚子的心,哀家能够理解。但衡王妃打理衡王府多年,尽心尽力,又为衡王府生下唯一的嫡子。”
“眼下桁稷出了这样的事情,衡王爷却偏要赶在这时候将稚子接回王府。”
“这岂不是在打衡王妃的脸面,暗指她管家无能,教子无方,还让她以后怎么在世家夫人中间走动?”
太后字字铿锵有力,似乎真的全心全意的站在衡王妃的角度去思考问题,为她着想。
可二人平日里素无交情,衡王妃才不相信她会有那样的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