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为要帮她,帮她妈妈治病,姜穗根本不用来这儿冒风险。并且,如果不是姜穗,她自己一个人来的话……恐怕这会儿早就被这个三轮车师傅给卖了!
同时,她也很好奇,姜穗到底是怎么发现这个师父有问题的?
车子停在一个路口,站在路口处,就能看见有房子,有烟囱冒烟,还有狗,鸡鸭鹅在叫,还有人在村口的大槐树下,搓麻绳,晾草药,编席子。
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很浓的中药的清苦味道。
村口还立了一座石碑,上面写着兰堡村三个行楷大字。
本来姜穗也不认识这三个字是什么,还是常大夫告诉她,这是一个民国时候的一个老秀才,给兰堡村题的字,石头碑上还有打仗时候留下来的弹孔,被炮火熏黑的痕迹,见证着几十年来的历史变迁。
“到了,我们下车。”
姜穗保持着手拿匕首,抵着三轮车师傅脖子的动作,目光却看着楚如珠,让她先拿着行李下车。
楚如珠动作很快,麻利拎着东西下地之后,就一边凶巴巴瞪着三轮车师傅,一边扶着姜穗,让她也下来。
村口就有人,都朝这边看过来。
三轮车师傅却没走,而是继续看着姜穗和楚如珠。
“看着我们干什么?还不走?”
楚如珠厉声道。
三轮车师傅哭笑不得地说,“五块钱!”
他总不能丢了买卖,还白跑一趟吧!
姜穗也把车前的事儿给忘了,没办法,别看她表现得很勇敢,但内心也害怕。
毕竟她和楚如珠两个女人,在山上,一旦三轮车师傅有同伙藏在路上,她就真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她狐假虎威那一套,也只能镇住这些人一时,万一人家就是要用瓦片碰他们鸡蛋,她们就很难不吃亏。
“给你钱,不用找了。”
姜穗摸摸口袋,没有五块的整钱,有一块的零钱,也不想一张一张地数了,就随便拿了一张十块的纸币递给他。
三轮车师傅拿过钱,虽然没能把这两个女人卖个好价钱,但好歹不是完全没有收获。
他看了姜穗一眼,脸上皱纹堆着笑,“丫头,看在你出手挺大方的份儿上,我劝你一句,你啊,最好从哪儿来的,赶紧回那儿去,这地方,根本就不是你们这种城里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