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穗出门的时候,似乎听到饭店大厅里有一阵嘈杂的声音,回头看的时候,却只看到一群人围着刚才秦焕东站着的地方,别的什么都没有看到。
她没能来得及多想,因为周父周母都已经跑远了。
看守所。
周学义的案子还没有判,只能先关在看守所里。
他不明白,自己只是想当厂长而已,怎么就被抓了呢?
“我没有弄虚作假,没有以次充好,也没用病死猪肉,那都是之前那个厂长干的,不是我,你们放了我,我兄弟是科研所的工程师,研究员,他能给你们钱,更给你们很多钱!”
被关在所里,吃窝头,睡冰冷的水泥板大通铺,尿桶就在他枕头边放着,半夜正睡觉,就有人哗啦啦尿尿,骚臭的尿还会浇在他头上。
白天就有人不停地问他,他贪了多少钱,赚的钱都去哪儿了……
他都快被折磨疯了!
周知章平时只会做研究,遇到事情了,想找个关系,跟自己大哥见一面,问问看到底是怎么回事,都不知道从何找起。
把电话本都快翻烂了,都没找到合适的人打听。
找同事,这种事情这么敏感,不合适。
找领导,更不行。
至于朋友……他也是被朋友伤怕了。
周母在旁边叹气,“你呀,就是心软,要我说,就让他好好吃吃苦头!反正我们之前在大院儿门口吵了一架,大院儿里谁不知道,咱们和你大哥是断亲了,就算他杀人放火,也牵连不到我们头上,你也不想想当初,咱们家有事儿的时候,他们一家人是怎么做的?”
周父坐在沙发上,一脸颓丧地捂着头。
半晌后,叹了口气说,“大人之间的恩怨不算数,他们两口子作孽,俩孩子的无辜的,如果有办法的话,还是得想办法,把两个孩子给安顿好。”
这时,姜穗,周佳佳和周屹安也都回来了。
周屹安在门口就听见了周父的话,冷笑了声说,“爸,你就别担心他们了,大伯是替人背锅受罪的,秦焕东早就把大伯母和两个表弟安排好了,不然,就凭大伯母的性格,你觉得她饶得了我妈?肯定早就来蹭吃蹭喝讹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