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她怎么没看见!
循声看去,谷荔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因为长安正从阴暗角落里扭曲爬行出来!
小桃捂着嘴,还没发出声音,就被贺云望出黑手,一个手刀劈晕倒地了。
谷荔:------
小桃倒了,长安从地上站了起来。
“少爷,都遮掩好了!”长安屁颠屁颠地跑到贺云望身边,“咦,小桃怎么睡地上了?”
“还不是被你突然出现给吓的,你怎么从那里爬出来的?”谷荔问。
长安对谁都笑嘻嘻的,“回小姐,我等老爷下了暗室,在上面又添了遮掩,扫去了大家的痕迹,再绕到宅子外面爬进来的。”
“这里能通到院外?”谷荔更加疑惑了,她怎么知道这事。
谷满仓,“阿云说光靠马厩的出口不够保险,他和长安又挖了一个仅供一人爬过去的暗道,通到槐花巷。”
槐花巷?
“他新买的那个宅子是不是就在槐花巷?”她好像在哪天的饭桌上刮到一耳朵贺云望在紧挨银杏巷的槐花巷买了一处小宅子,小到只有三间屋子。至今贺云望也没有要拾掇那处房子,搬走住的打算,谷荔还纳闷他买那房子做什么。
原来是狡兔三窟!
这人可真鬼!
谷荔庆幸自己脾气够好,没有与他撕破脸皮不相往来,还好自己与他没有处成敌人。
陶春花手忙脚乱地铺好了两处油毡布垫着的临时地铺,又开始收拾吃喝的东西。
谷荔自觉地乖乖坐在一侧地铺上,竖耳倾听外面的动静。
然,什么都没听到。
在暗室里躲了两天,谷荔实在受不了了,不见天光的压抑让她有种透不过气来的憋闷和束缚之感。
暗室里挖隔出一小间当做侧轩,但地方就那么大,那么多人吃喝拉撒在一起,都串味了。
躺在地铺上的谷荔更觉得自己快被腌制入味了。她没了胃口,整个人病恹恹的提不起劲。
焦躁的谷满仓不想再这么等下去了,他要上去查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