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入第三刀后再探鼻息,老人早已没了生气。
但他的眼睛,还死死地、恨恨地盯着刀疤男。
刀疤男不甚在意,满意地将刀子上的血用老人家的衣服擦了擦,嘴里还在念叨:“只有30积分,没用的老鬼!”
他随意指了一个人:“你,把他身上的东西收拾好,然后拖下去扔了。”
只见一人熟练上前将老人身上的衣服剥下扔到一旁的一堆旧衣服里,随后拖着他的两只脚往外走。
老人家的鲜血在六零眼前漫开,又慢慢被干热的土地吸收,留下一片湿润的鲜红,在遍地的暗红里十分醒目。
六零仿佛深处一个旋涡,一圈圈的红形成一个怪圈正在把他沉沉的脑袋往里吸,一个踉跄,他的脑袋差点着地却再次被两边的人眼疾手快拉起。
还是慢了一步。
刀疤男注意到六零的动作,他一边把玩手里的刀子一边大声骂:“又哪一个想死了啊?真是不省事的。谁?刚好一趟儿给拉出去。”
六零被他的尖锐刻薄的声音拉回现实,心脏处还在十分剧烈地跳动着,连呼吸都缓不过来,压抑地喘着。
眼看刀疤男已经盯住他,六零的眼睛不自觉移向他手里的刀子,冰凉的刀子上面已经没有了红。
他意识到自己可能会是下一个,下一个被这把刀子捅死的人。
刀疤男嘴角迫不及待又带着贪婪的笑意让六零浑身冰冷血液倒流,他觉得,他会死。
他会再次死亡。
就在连身旁少年都恐惧得手臂僵硬且冰凉的时候,一个人走了过来:“大强,怎么了?”
刀疤男连忙换了一副嘴脸:“尧哥,这有个秧秧蔫吧的,想着不浪费食物了给干掉扔外边。”
“哪个?”
“这个。”刀疤男指了指六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