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过于低调,此前可没听闻安平县闹贼寇。
在隔壁县城过来时倒是听过一些传闻,好像是有一伙贼寇攻下了安平县。
但很快就被这柳大人率众击溃,想来这里面多半是这安平县散出去的假消息。
可见这群人做事很小心。”罗东凝重道。
“不错!这就是我说的不同点,但还不仅于此!”
王奎摇摇头,“来之前那些田野你也看到了,你还没看出一些问题来?”
“这确实是很难得!一群贼寇竟是能做到这般,难以想象。”
罗东点点头,他算是土司之中接受汉化最多的一小撮人,也是深谙一些治理之道。
“让人忍不住细思极恐呐,分田,大肆收拢流民,完全隔绝于朝廷法度,自治一方。
且不像是胡来,某能看出来,这些手段兴许有着大作用。
起码比如今朝廷的法度要好不少,百姓能活得下去,吃得上饭。
眼下还好,时日久了,只怕这里的百姓只知贼寇而不知朝廷。
这与往年的贼寇,叛贼完全不同,那些人只顾眼下一时爽快。
而这里总给我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罗东感慨连连,这样的制度,他感觉很不一般,但要说哪里不一般他又说不上来。
总感觉这里的情况十分诡异,一旦继续持续下去,这里的危害兴许比那火匪还要巨大。
“嗯,这点我深有体会,这就如在外带兵一样。”
王奎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曾经某追随将军在外,我朝的军制想来你也清楚。
兵不知将,将不知兵。
往往开拔后,才能在扎营期间用仅限的时间与士卒进行交流联络感情拉拢人心,让军士认可你,知道你,知道是跟着谁打仗。
一些颇负盛名的将领并无大碍,因为他们的名字就能让军士发自内心的跟随。
可如一些新将领,如若这时候还不趁机尽快拉拢人心,只怕一上战场,军士士气几乎等同于无。
必败之!”
“而这里的情况就与之类似,我不懂治理的大道理,但我懂人心。
在这里,王某能感觉此地百姓对这群贼寇有发自内心的尊重,民心合一。
这群贼寇兴许日后会在朝廷大军下覆灭,但王某可以肯定,此贼寇之后要闹出的动静绝不会小!”
王奎的言语十分笃定,似乎已经看到几年后此地贼寇席卷天下的大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