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毅与冯博渊上门求杜月娇帮忙,不曾想杜月娇十分的客气,不但亲自出门相迎,而且还主动给公孙毅赔礼道歉。
公子毅虽未猜出她的意图,不过只是微微一笑,面色平静如古井无波,轻声说道:“杜小姐客气了,是在下的不是,岂敢怪罪杜小姐。不过,在下尚有一事不明,还想当面请教。”
“喔?公子请讲。”
“上次在湖中亭阁之内,杜小姐如何那般笃定张纸就是在下所制?”公子毅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杜月娇轻佻了公子毅一眼,并未直接作答,而是悠然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慢条斯理地说道:
“起初听徐金婷所言,说这纸张是她一远方亲戚所做,我便心生怀疑。直至第一眼见到公子,我便隐隐觉得您就是那造纸之人,只是当时还不敢确定。直到您从怀中掏出一支与众不同的笔,在画上题上那两行字后,我便笃定这纸张必定是您所造。”
“哦?这是为何?”
“因为您写下的那两行字,行云流水,字体刚劲有力,笔锋练达有度,定是长期在纸上书写才练就的功夫,绝非一朝一夕所能达成。大乾国内,纸张最早出现也不过数月,由此可见,定然是公子早年便发明了此物。”
听完杜月娇的解释,公孙毅茅塞顿开,没法不钦佩这女子的直觉和细心。此前,他一直怀疑是徐金婷不小心说漏了,哪能想到问题居然在自己这儿。
“啪啪啪啪”,就在这时,一旁的冯博渊突然用力鼓掌,嘴里讲道:“月娇表妹着实心思机敏,头脑过人,当真是女子中的杰出人物!”
“住嘴,谁是你表妹,再敢胡言乱语,你信不信我让人把你撵出去!”杜月娇大声怒斥。
冯博渊立马缩了缩脖子,老老实实又坐回了椅子上。
公子毅急忙出来调解:“依我看,冯公子说的没错,杜小姐的才能,的确远胜于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