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田中警部冷笑一声，"可是根据我的调查，你们的关系似乎不止如此。"

陆阳停下手中的动作，直视田中的眼睛："警部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田中警部转身离开，"只是提醒你，在天津要小心一点。"

夜色中，陆阳再次来到叶婉如的别墅，这次他选择了后门。

"他们一定会在天津设下圈套，"陆阳低声说，"但这也是我们的机会。"

叶婉如靠在钢琴旁，月光下她的侧脸显得格外柔和："你是想利用这次机会..."

陆阳点点头："毒气弹的运输路线就在天津，如果能够..."

叶婉如突然伸手按住他的嘴唇："嘘，外面有人。"

两人屏住呼吸，听到窗外传来细微的脚步声。

陆阳迅速坐到钢琴前，叶婉如则拿起一本乐谱，就在特务探头张望时，房间里响起了柔和的钢琴声。

【天津暗战】

天津的春雨绵绵不断，陆阳站在英租界的码头上，看着工人们在雨中搬运货物，手中的雨伞微微倾斜。

"山本参谋，"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说话的是特高课派来监视他的田中警部。

陆阳转过身，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田中警部也来天津了？真是巧合。"

"是啊，真巧，"田中警部走到陆阳身边，眯着眼睛看向码头上的货物，"听说最近有一批特殊货物要从这里运往华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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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顺着陆阳的军帽滴落，他的目光依然停留在那些箱子上："是吗？我只是陪叶小姐来买古董的。"

"叶小姐现在在哪里？"田中警部突然问道，眼神中带着探究。

陆阳指了指不远处的利顺德大饭店："她在那里参加一个古董拍卖会。"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过，叶婉如坐在后座，正在和一个日本军官说笑。

田中警部意味深长地看了陆阳一眼："看来叶小姐在天津的朋友不少啊。"

陆阳的手指紧了紧雨伞的把手："叶小姐一向交际广泛。"

回到利顺德大饭店，陆阳在自己房间的窗前站了许久，直到深夜，才悄悄下楼。

酒店的后巷里，叶婉如正在等他："那批货物明天凌晨四点装船，目的地是塘沽。"

陆阳的声音很轻："田中那个家伙一直在盯着我，你要小心。"

叶婉如从手包里拿出一张照片："我已经安排好了，明天拍卖会上会有一场'意外'。"

"别太冒险，"陆阳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脸颊，"记住，你的身份比行动更重要。"

叶婉如靠在墙边，月光下她的眼神有些迷离："你呢？你就不怕暴露吗？"

陆阳苦笑着摇摇头："我在特务机关的身份早就不干净了，迟早要..."

叶婉如突然踮起脚尖，用一个吻堵住了他的话。

第二天的拍卖会上，一场突如其来的火灾打断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趁着混乱，陆阳悄悄溜出酒店，换上了码头工人的衣服。

凌晨的码头上雾气弥漫，陆阳混在搬运工人中间，注意到了那几个带着特殊标记的箱子。

"小心点，这些箱子里都是玻璃制品，"一个工头大声喊道，但陆阳注意到他的日语口音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