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暗处移动位置，找了个能看见店内的角落，靠在墙上，寒气从砖缝里渗出来，冷得刺骨，但他已经顾不上这些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店内的情况上。

透过蒙着水雾的玻璃，他能看见中村熟练地点了菜，要了一瓶上等的烧酒，张德全已经有些醉意，脸色发红，说话的声音比平时大了许多，时不时还打个酒嗝。

"张哥，来，喝酒，"中村给他倒上，酒瓶和杯子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酒液在杯中打着旋，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微光，像是在酝酿着什么秘密。

"最近警察局忙不忙？"中村状似随意地问道，给张德全夹了块烤鱼，香气四溢，"听说最近局里很热闹啊。"

张德全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可不是嘛，局长这些天连觉都睡不好，整天让我烧文件，还得半夜送东西，累死我了，"他抹了抹嘴，"这些天跑得腿都快断了。"

中村的眼睛亮了起来，又给张德全倒满，"送什么东西啊，神神秘秘的，该不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吧？"

"这我可不能说，"张德全打了个酒嗝，"不过那个姓李的，整天鬼鬼祟祟的，我看着就不顺眼，每次送东西都是半夜，跟做贼似的。"

就在这时，陆阳注意到满铁后门的铁栅栏轻轻晃动了一下，一个人影闪了出来，正是那个李翻译，他缩着脖子，不时回头张望，像只受惊的老鼠，手里似乎拿着什么东西。

陆阳眯起眼睛，借着路灯的光线，他看见那东西在李翻译手中闪过一道金属的光泽，那形状，像极了一把钥匙，而满铁的档案室，就在后门的走廊尽头。

他打了个手势，早就埋伏在暗处的宪兵悄悄跟了上去，皮靴踩在雪地上发出轻微的嘎吱声，很快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一串浅浅的脚印，很快就被飘落的雪花掩盖。

店里的谈话还在继续，张德全已经喝得舌头有些打结，"其实局长最近很后悔，"他压低声音，像是在说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后悔听了石川的话，收了那笔钱，现在想退都退不了，整天坐立不安的。"

陆阳在寒风中勾起嘴角，这些话，足够让曹德胜睡不着觉了，但现在，他更关心李翻译手里的那把钥匙，也许，这才是真正的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