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浩然笑着说:“那他也是心蛮大的,不怕女儿飞了?”
“怕什么?自己的女儿什么品行,他不清楚么?”宋言初白了高浩然一眼。
“咳咳,万里都同意了,那你犹豫什么呀?你不知道上海人有多么排外,要是知道听南是你家的闺女,要诬陷她可不得惦量惦量了。”高浩然忙转移话题。
宋言初没好气地说:“我不是说了‘弊大于利’嘛,一是怕人走茶凉,人情世态炎凉;二是担心入我家族谱,对听南长远规划有妨碍。”
“你说过吗?再说说呗。”高浩然摸摸头,他对上宋言初总是甘拜下风。
“我认真考虑过,进了我家,这五年听南可能一帆风顺,可是听南的理想是当一名出色的外交家。我家的情况复杂,你们也是知道的,就算我已正名了,可我爸是国民党军官,我爷爷是大地主,政审三代,这怎么过关呀?”宋言初一脸郁闷。
高浩然搓了搓手,“也是哦,不好意思,我忘了这一茬。”
宋听南忙劝慰,“小叔,你别难受,这五年我在学校过得挺好的。平时左老师她们都很关照我,这次事情一出来,她们就马上过来了。还有我师兄、教授都很照顾我的。”
“那就好,我们相信你,再说年轻人经历点磨难也是好事,对吧,阿初。”
宋言初懒得理高浩然,白了他一眼——变脸真快。
转头问听南:“你还遇到什么事么?趁我与你师父都在,可不能再隐瞒了。”
“师父,小叔,还真有一件,我想不明白,感觉怪怪的,又找不到破绽。”听南把李离缠着她的事一五一十全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