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勉强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站了起来,往冷库方向走。
薛冰跟了一步,又停了下来,说:“你,你去哪!”
“去里边瞅瞅!”叶帆说。
这家伙虽然看人的眼神不大像好人,但救了自己总归是没跑的,薛冰便说:“里边很冷,你能扛得住?”
叶帆一笑,摊了一下双手,“扛不住也没辙啊,总不能光着身子出去!”
他上身光着,下身虽然没光,也就穿了一条平角短裤,跟光了也没啥两样。
薛冰立即大窘,对方说的是实情,但她总觉得这话里多少有些不大正经,当然她没再劝阻,生死之际对方完全光着也不必理会,但一旦脱离的危险,与生俱来的耻辱感让她立即别过了头。
叶帆转向向冷库走去,他虚弱不堪,每走一步都耗费极大的气力,爬上一溜四阶台阶已经耗光了他好不容易恢复起来的那点子力气,腿弯里一软,呼地一下直接跪在了冷库门口,膝盖位置一团殷红慢慢向外围扩散。
叶帆挣扎了两下想要起身,但身体不受大脑的使唤,不倒翁似的在门口摇晃着,偏偏就差那一丝站起来的力道。
突然一道纤细的手撑在了叶帆腋下,他回头,薛冰低头脑袋目光向外看,两只手臂小心翼翼,不是怕弄疼了叶帆,而是生怕这两只手的位置不对碰到了叶帆手臂以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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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帆笑笑,小丫头挺有意思,他跟薛冰年龄差不了多少,对于当代大学生的生活状态再熟悉不过,追求自由和个性解放的时代,个性解放了没有不知道,但性是绝对解放了,扛到了大四还没做过人流手术的当然还有一定的比例,但其中绝大部分是原因是安全措施做的好,你要说谁特么还是个雏,那机率不比买双色球重头奖的机率高多少。
所以全光的男人她们见得也多了,何况只穿一条平角裤头的男人,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然后从薛冰那神情里看,这小妞的羞涩感那可是真实的。
难道哥们我中头彩了?
他似乎就缺薛冰那点力气似的,颤巍巍站了起来,一百多斤的块头有相当一部分压在了薛冰的身上,以至于她也顾不得会不会碰到叶帆的裸体,用肩膀撑着跟面条强不了多少的叶帆继续往前缓慢的进了冷库。
扑面而来的寒意让叶帆深奥打颤,但更让他全身为之颤抖的是眼前的景像:原本倒吊在空中的数百头冻猪,现在却横七竖八全部堆在了地上,所有的冻猪后腿全部被扯裂。显然,这些冷冻全部都是他刚才发狂的时候,徒手扯下来的。
叶帆伸出自己看上去再正常不过的手,实在不敢相信这些是他一个人所为。这些冻猪的重量基本上都在100斤以上,普通人用尽全力,能够撕扯下一头猪都算是大力士了,自己特么的能够撕下几百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