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夜尘领了罚,一脸阴沉离开养心殿。
父皇还真是心狠,撤了他在朝中的职位,这让那些空有野心的大臣怎么看他!
看来一切都要提前了!
时夜尘冷眸微眯,大步往前走。
宫里的路繁复,说不定就在哪个路口遇见了谁。
今天时夜尘就遇到了时渝白和时川,还真是冤家路窄。
时渝白在宴会上得了脸,皇上把设女官的大小事宜全权交给他,这些日子可有的忙,时川是来帮他的。
两兄弟关系好得很,时渝白没有时川聪明,但他有自己的本心,两人都是君子之仪。
虽然外面总传他们三兄弟关系不好,但实际情况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三哥,六弟今日好雅致,难得见你们聚在一起。”时夜尘主动走过去打招呼。
时渝白合上手中的书籍,冷淡回应,“四弟这是刚从父皇那里出来?不知父皇找你何事?”
时川早知道内幕,毕竟那些证据是傅砚辞亲手送过去的,他调笑道,“四哥脸色不太好看,难道是惹父皇生气了?”
时夜尘瞳孔微微一颤眼底盛满愤怒,咬着牙说,“不过是说些国事而已。”
“听说四哥今日去找父皇,想让他为你和我表姐指婚?四哥可真多情,前些日子还跟颜家小姐……”时川眼尾上挑,故意调侃。
时夜尘不想听这件事,又说了几句,草草道别,明显被气的不轻。
时渝白提醒,“六弟,你这么说他,也不怕他针对你。”
“他针对你我还少吗?”时川伸了个懒腰,鸦羽似的长睫垂下,惬意的很。
两人往国师的住处走着。
时渝白想了好久还是开口,“时川,你知道我不如你,为什么还要帮我那么多?”
时渝白的长相有很大一部分随了皇上,生的硬朗,性格也最像他,直率坦诚,从小到大一直是这样。
时川偏了偏头,说起话来不疾不徐,“三哥不要妄自菲薄,国师早就说过,三哥心中有大爱,身上那份率真是我没有的。”
时渝白愣了神,又很快笑出来,所有的情感都不言而喻。
——
翌日。
天光渐亮,清晨的阳光透过窗纸给房内添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