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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低沉,“昨日的方法虽然凶险了些,但是一石二鸟,也未尝不好。”
左倾颜仰头看着他优雅的下颌,低声沉吟,“既推了唐延上位,又用弯刀将祸端引向北戎使团,果然狡诈。话说回来,云溪是怎么回事?”
她不信以烬王府地牢的守卫,还能叫云溪轻易跑了。
祁烬笑着凑近,指着脸颊,“亲一口,我就告诉你。”
背抵着冰凉的书架,左倾颜抿着嘴角,慢慢地凑上前,在他脸上轻啄了一口,“说吧。”
“有点敷衍……”某人不依。
她只得又啄了一口,嗔道,“再耍赖不说我就回去了。”
“回天陵的路上那国师夫人就偷偷给他塞过东西,大概是软筋散的解药。”祁烬总算开口。
“可是,你故意放走他又有何用?”
祁烬眸色幽深,“可还记得当初追击齐王用的追魂散?”
提及那一夜,左倾颜眸光一沉,“死都不会忘记。”
她眉眼微敛,追问,“所以你对云溪用了追魂散?那他到底去了哪里?是……跟黑袍国师他们在一起吗?”
“昨日大乱之后,我让黑甲卫带着猎犬进宫假意搜捕刺客,在宫中好几处地方,都找到追魂散的味道。”
“他混在北戎使团里进宫了?”
祁烬看着她目不转睛,“其中一处地方,是乾政殿的一张椅子。”
左倾颜瞳孔一阵猛缩。
昨日进入乾政殿的人很多,但除了北戎国师,也就只有皇帝的影卫,黑甲卫和御林军。
这次在北境黑甲卫险些全军覆没,祁烬趁机将七星台的杀手安插进去,让他们以北境难民的身份融入,也花了不少功夫,更别说云溪一张生面孔。
她看着祁烬道,“云溪若想混进御林军中,被发现的几率极大,混进黑甲卫和影卫,就更不可能了,能进殿而且接触到那张椅子的,只能是……”
两人四目相对,皆是意味深长。
“不会吧?”左倾颜还是难以置信。
祁烬默了默,“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但不可否认的是,我们都从未见过黑袍国师的真面容。”
至于声音,想要掩饰并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