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一道清脆的声音从右边传来,贺祥安扭头一看,是自己的三子贺景民。
“你来这作甚?”贺祥安皱着眉头问道,这时候不是早朝,不应该来这儿,若是被有心之人抓住把柄,不知要做多大的文章呢。
贺景民身着一身宝蓝色暗紫纹云纹团花锦衣,头上带着玉冠,搀扶着贺祥安上马车,道:“爹,进来说。”
一进去,贺景民便道:“爹,听闻二哥和他的孩子们找到了,我和宁南商量了一下,我们也想跟着一起去瞧瞧,毕竟是二哥的骨肉。”
贺祥安摇了摇头,道:“你们都不许去,且今天府里发生的事情一概不许外传,若是日后有人问起,便说我生了疟疾,需要在屋里静养。”
贺景民刚想问为什么,就想到了近几日边境战事吃紧,朝中各派不止一次提出让爹爹出征,只是都被陛下和爹爹挡了下来。
此时,爹爹离京,若是被人知道,不知又要掀起多大的波澜,而且陛下的身子愈发不好,连带着皇子们的派系斗争愈发激烈,爹爹离京的消息若被得知,不知京城又要掀起多大一个波浪。
便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道:“好~”
不过说实话,他对自己的二哥也没有什么情感,只是出于一种兄弟之间的责任才来问问,若是不行,那就算了。
不过他还是很是理解孩子刚出生就丢,找了几十年才找到的心情,这不,就来陪他的老爹爹了吗。
……
又过了几日,贺祥安带着夫人到了绥宁城,那显然比前几日的荒郊野岭多了不少的人气,只是比之京城还是稍显冷清。
“祥安,你怕吗?”贺夫人握着大将军的手,很用力地攥着,紧紧地盯着眼前的城门。
这么多天了,没有一天是不想见到这些孩子们的,但是真到了这里,又是害怕至极,生怕孩子们不认他们,又或者是见到他们十分生疏,似是一个陌生人一样。
但是仔细想想,也是人之常情,承德方才出生的时候就被敌军偷走了,余下的几十年也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他结婚生子如此重大的人生大事自己也没有参与,剩下的娃娃自然也是不认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