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且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柔声道:
“孟凝,我母亲是斯卡夫尔的董事会成员,如果你想转学,我可以现在就带你去找她。”
孟凝扯了下嘴角,摇头:“我不会转学的,请你们不要做无用的事。”
她握紧行李箱拉杆,斜睨他们一眼:
“我要去报到了,再见。”
她绕过他们,刚往前走了一步,就被严临风攥住手腕,他定定地注视她,嗓音里满含不解:
“我们到底做了什么,让你生气成这样?都一个多月了,你还没消气么?行,你现在转学,我们还可以回到从前,我和祝且保证都既往不咎,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匪夷所思、莫名其妙、令人费解——这一刻,孟凝的脑海里浮现出这三个词语。
好一个“我和祝且保证都既往不咎”,孟凝完全无法理解他是抱着什么的样的想法说出这句话的。
跟他们认识了十年,她第一次发觉,原来他们如此傲慢。
是因为她终于从“他们的朋友”这个身份中抽离出来,不再自欺欺人,而是客观地审视他们么?
很奇怪,真的很奇怪。
严临风嫌她烦,祝且嫌她无趣,她主动跟他们疏远关系,他们又跑过来挽留她、追问她,这种不合逻辑的举动是孟凝无论如何也理解不了的。
她的行为难道不是正合他们的意么?
思及此,孟凝一把甩掉严临风的手,嗓音冰冷:
“我不想和你们回到从前,请你们不要再来打扰我了,我只想好好完成学业。”
一旁的祝且用他那双海蓝色的眼眸凝视她,薄唇微启:
“孟凝,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我认为你有任何意见都可以直接向我们提,我和严临风不会因此就生气的。这一个多月里我们都因为你的疏远而感到难过和遗憾,如果你的确真的不想再与我们保持从前的关系,那我们尊重你,可我们想要一个答案。”
凝望着孟凝瞳孔微动的青绿色眼睛,祝且声音轻缓、耐心询问:
“能否告诉我们你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