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困兽挣脱束缚冲进内场,这些人只会欢呼着将身边人推进兽口,在同伴的痛苦声中收割困兽的性命,最后站在浑浊的液体里欢呼着他们的胜利。
而看台上的他们,隔着遥远的距离不知情的跟随着欢呼叫喊,最后由高层的看客们决定生死。
在这里,命不是命,人不是人,甚至连个牲口都不如。
每每想到这里,深陷其中的诸伏景光依然不寒而栗,他不敢想自己到底是舞台中间的困兽,还是看台上随波逐流的家伙。
静悄悄的走廊只有他一人,插在上衣兜里的手时不时摩挲几下,这里太安静了,审讯室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无从得知。
鹤川悠夏扬起下巴,看向琴酒的眼神中带着熟悉的不屑。
“你把我叫过来就是想警告我?你真把我当你的狗了?”
“难道不是吗?”琴酒嗤笑一声,隔着烟雾看向那个和两年前成熟了不少的人,“别忘了,当初是你自己找上来的。”
“是我找上来还是你选的我?”鹤川悠夏气笑了,“一拍即合的事情不要说得我在求你一样。”
“少用高高在上的语气跟我说话。”
琴酒这自以为是的样子还真是想让她上去就是一拳,要不是碍于琴酒是个高层,得要脸,这一拳她早就砸上去了。
当初她是先找上了琴酒,但这个当时是琴酒已经向她透露了合作的意思,现在这家伙又想搞什么是她主动的,主动个屁!
她只是收敛了不是死了,琴酒怕不是忘了当初被她追着骂的事情了。
琴酒冷笑一声,将咬着烟屁股:“去了趟国外,本事见长。”
“呵,你还是一副只长头发不长脑子的傻逼样。”鹤川悠夏同样冷笑。
琴酒懒得再接话,直接薅起男人的头发,直勾勾地盯着眉头皱起的女人。
“麦卡伦,你真的不认识他吗?”
这句话可就意味不明了,就差直接说人是叛徒了,听得鹤川悠夏当场想接着骂人。
“你放什么狗屁!”鹤川悠夏这下是真觉得琴酒有病了,“我这几年在哪,别人不知道,难道你还不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