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都不会,有事没事就会流哈喇子,可她会记得给她男人烧火做饭,和给她男人暖被窝...”
最后,他又说起了一个因为喝了带有鸡血的偏方而掉光了浑身毛发的女人,和一个用砖头、刀子要饭的武乞丐。
武乞丐,是朱雄英在一个偏远的古镇上遛达弯碰见的。
他们也是乞丐中的一种,但却又不同应天府城里只会说吉祥话的面瓜乞丐。
他们是以自残的方式来进行乞讨,带着很浓烈的强迫性,所以当地的百姓把他们叫做武乞丐。
一般,他们是堵在富户家门前,或者人潮汹涌的大街上。
有好心人给个仨瓜俩枣、半个铜钱、几个馍馍了,他们就会在脸上、胸腹或者胳膊大腿上划上几刀。
要是给的多,他就给自己来一刀狠的。
可要是不给,他就堵着街头或者人家的门口不走。
这些人中,有的确实是狠角色,可更多的人是用了一些障眼法,比如糟烂的砖头和会伸缩的小刀进行蒙骗。
朱雄英碰上的那个,就是一个用障眼法蒙人的武骗子。
徐俏儿听得频频点头,又哑然失笑着说道:
“要是这些人敢堵着臣家的门,那怕是他用砖把自己夯死,臣都不带给钱的...不光不给钱,臣还得让人胖揍他们一顿,然后拿入大狱!”
说完后,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话似乎是有些跋扈,有些不太符合自己平日里装出的岁月静好人设。
所以她小心的瞥了眼朱雄英的侧脸,看他似乎没有什么不愉的样子,才又小心的问道:
“那您呢?”
“我?”朱雄英也哑然失笑:
“那小子看我朱某人身上富裕,拦住我后,上来就攮了自己一刀,又照着脑袋给自己开了瓢,然后就伸手问我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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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我当时就懵了!”
“可看我给他换了把刀之后,他也懵了...”
“小兔崽子,还想讹到我身上?我是个什么东西呀?”
徐俏儿噗呲一声就笑了出来,笑过之后,又默默的看着朱雄英的侧脸怔怔的出神。
这就是将来要陪伴自己一生的夫君呀...无论生老病死,富贵贫穷...贫穷就不提了,怕是这辈子都难贫穷...
皇后娘娘在上,太子爷在上...皇后娘娘千秋吉祥,太子爷也千秋吉祥...
看她又是一副自我攻略的模样,朱雄英想了想,再次轻声的唤道:
“疯丫头...”
“嗯?”
“我杀人了...”他长出一口气,又挑着眉毛的戟指斜点前方:
“那是一个威风凛凛的蒙古汉子,身长十丈,面如重枣,五大三粗,身材魁梧!”
“吾!一代奇人朱雄英,以太孙皇储之尊!嘡啷啷宝刀出鞘,戗锵锵甲胄振风,与他野战八百回合,以天狗食月、地火焚仓之势...斗弓?斗刀?斗槊?斗马!终是将他斩于马下!”
“所谓雄英一骑出门去,十万元兵丧胆还!呵呵呵...你现在可以尽情的崇拜我了!”
看着朱雄英一副等待夸奖的模样,徐俏儿笑的莞尔,又扬起眉毛揶揄:
“臣怎么听说您是砍了一个六十多岁双手绑缚的糟老头子...还是抽冷子打了人家一个不防备...”
“哦?”朱雄英面色如常的挑了挑眉毛,一脸的平淡:
“...谣言止于智者,疯丫头,你是智者吗?”
徐俏儿干笑两声,不再说话,看向不远处应天府的城门。
微风吹动她的碎发,凉凉的,又暖暖的,这让她感觉很舒服,也微微的眯起眼睛。
朱雄英继续再接再厉的轻声说道:
“在北疆,我做了首词,你要听吗?”
等徐俏儿轻轻点点头之后,朱雄英开始沉吟着酝酿起了情绪。
他很清楚,他对自己的定位也很精确,那就是冷血的政客。
真要是比作诗词...
要论起豪放婉约,那副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的惊天才气,他怕是一辈子都干不过李白、苏轼那种性情中人。
没那个文化。
可要论气势磅礴,一副除了咱,尔等都是草包的气吞山河气魄,他又干不过老爷子那种虽然是泥腿子,却又一刀一枪杀出来一个天下的人。
没那个本事。
要是再论起那种惨不忍睹,听一耳朵就一副死了爹娘、又亡了江山,朕也不想活了的惨绝人寰,他又干不过李煜。
没那个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