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麟今年也四十多了,随了他爹的性子,老宋家一水的稳重。
他站起身拱了拱手:
“劳殿下挂念,臣父身子大好了...”
“那就好...”朱雄英笑着点点头:
“父亲特意把你从望江县调回京城,为的,就是让你就近侍奉老父,以全孝心,所以在一应饮食起居上,呵呵...我大明朝忠孝治国,你不可怠慢了...”
趁着宋麟拱手称是的功夫,朱雄英又扭头看向最末尾板着脸一声不吭的丁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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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来,虽说是仗打赢了,可他依然对太孙往沙场死生之地乱窜很是不满。
朱雄英笑眯眯的看着他:
“吆!这不是秉笔直书丁爱卿嘛,丁爱卿怎么来了?”
“丁爱卿,有想到有落到我手里这一天吗?”
丁显翻着眼珠子不知道怎么接话,茹瑺却眨了眨眼。
他还是没变!看着光烫,可他还是那个没遛的太孙!
说着,朱雄英站起身,走到丁显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是这么着...仗打赢之后,我在给陛下的奏疏里,特意请求让丁爱卿劳军一行...”
“我是这么说的...我说丁爱卿国之柱石,所谓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怎么能少的了这种活受罪额不是,怎么能少的了这种为国尽忠的机会呢?”
“臣不敢言国之柱石...只是...”
“诶!”朱雄英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接着说道:
“丁爱卿既然来了,那就军马营扛包去吧?那些军马,非常想念丁爱卿!”
“要告诉他们,什么铡马草啊,喂马料啊,修马铁啊,搓马粪啊,推车轱辘什么的...大概齐就这些吧...要把最重最脏最腌臜的活儿,留给丁爱卿...”
说着,朱雄英瞥了一眼旁边。
看着傅让、茹瑺都是一副忍俊不禁的样子,就连宋麟也憋红了脸,想笑不敢笑的模样,他又拍了拍丁显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
“圣人有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苦心志、劳筋骨、饿体肤、活受罪...”
“哦对,傅让啊,自今日起,丁爱卿的饭你亲自管,甭喂的那么踏实,什么麸子啊、糙米啊、窝窝的,饥一顿饱一顿,饿不死就成...”
“丁爱卿远途劳顿,我就不在你的饭里撒石头子儿了...这片爱护臣工的怀恩抚远,你要深体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