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于洪武十一年继位北元大汗,改元天元后,他大刀阔斧、锐意革新…”
“在位前期,他缓和矛盾,积极练兵,重用王保保之弟脱因帖木儿,又遥领云南、交通辽东,以此等待时机,再图大举”
“前些时日,北元降臣司徒阿速到京,说起他时,言他有明君之志,亦有明君之能,曾一度被北元众臣认定为中兴之主”
“只是,天命在明不在元,我大军拿下了云南,继又收复了辽东后…”
“他的心气儿,也被接踵而来的局势击溃了,换句话说,百折不挠的他,在我大军拿下辽东后,额…折了”
“这一点,在近些年的北疆战事上,完全可以看得出...”
李景隆又是噗嗤一笑,朱雄英瞥了他一眼,又斩钉截铁的说道:
“一个心气被磨光的人,在得知我大军压境之时,想的绝不会是聚众迎击,他只能是再度逃跑,以草原戈壁的大纵深,迟滞我军兵锋,然后无奈退兵”
“而在漠北、斡难河以南,能有大纵深、以大漠戈壁迟滞我军兵锋,又能养活十万人和十几万牲口的地方,除了啜河、卢朐河与捕鱼儿海子一带,还有别的地方吗?”
“唔…”蓝玉目光闪烁几下:
“您这说法倒是新颖…”
兵法上也有以敌方主帅性格判定战场局势的,但是能像朱雄英这样,不说没有,但也少见的很。
朱雄英摇摇头:
“新颖不新颖的,我既然敢来,我就敢断定,此次出征必胜无疑”
蓝玉又是苦笑。
打仗赢不赢和太孙安全不安全,又没有什么必要的冲突,这是两码事。
要是仗打赢了,太孙却没了,那还不如他娘的打输了…
他想了想问道:
“那您看要不要给一些殿下见过的人通个气?毕竟殿下到了大营,瞒住士卒不说,可总不好瞒住他们…”
朱雄英想了想:
“那等明日扎营后,挑一些见过我的,叫来一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