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面相颇为厚道的老汉,晃晃悠悠的走到官道上,又弯下腰,顺手把官道上的马粪拾起来扔到了田地里。
老汉看上去有个六七十岁的年纪,一把胡子都白了,但腿脚极快,不一会就与朱雄英一伙儿人走到了一块。
看着这群奇怪的人,老汉有些好奇的问道:
“后生,你们这是从哪来呀?”
朱樉绷着脸不吭声,朱棡就有些无奈的拱拱手:
“这位老丈,我们是从应天府来…”
“嗷…”老汉点点头,又发问道:
“要去哪啊?”
虽说这个老农长了一张憨厚的脸,也是个自来熟的热心肠,但这种连番的发问,对于一群藩王来说,实在难以提起好感。
就连朱棡都有些兴致缺缺,他随口敷衍道:
“中都凤阳”
“嗷…”老农又点点头,低着头捋了捋胡子,沉思一阵,又热情的伸手指着路:
“顺着这条官道,往前不到四十里,就能到滁州…”
说起滁州,老农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脸上带着些回忆:
“滁州…老汉记得那有个什么…醉翁亭…”
“对!就是醉翁亭,前几年老汉腿脚利索的时候,趁着农闲还去看过一眼,好多外乡人…”
听见醉翁亭,朱樉的脸一下就耷拉了下来。
早年在大本堂读书的时候,为了背一篇醉翁亭记,宋濂差点把他的手打肿。
想到这,朱樉扭头对侍卫挥了挥手,让他们把这个话多的老头赶走。
这个时候,这个老汉又出声了,他笑呵呵的对朱樉等人发出了邀请:
“呵呵呵,不过这天色也晚了,行路不赶趟,依老汉看几位不如在我们村里住一晚再走,刚好村上有户人家成亲,还有流水席呐!”
朱樉一愣,重复着老农的话:
“流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