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税律合理,即富了民间,又强了朝廷,此不失为富国强民之道...”
“殿下...殿下将来施政,万不可厚此薄彼...”
“记下啦...宋师真是操不完的心...”朱雄英啼笑皆非,又有些关心的问道:
“那他撂地摊儿赔了?”
“赔啦!”宋讷声音竟然带着哭腔:
“他给老臣赔了个底儿掉,老臣抠抠搜搜、饥一顿饱一顿的攒点儿棺材本不容易啊...”
“这这这...”朱雄英有些无奈,看着眼前像个老小孩似的宋讷:
“宋师这...你明知道他不靠谱,为何还要借与他?”
宋讷想了半晌,才有些糯糯的回道:
“钱财乃身外之物,老臣一琢磨就...”
朱雄英张着嘴停顿了半晌。
这老头...还身外之物呐?你都气的快抽过去啦!
“唉...”朱雄英叹了一口气:
“不说宫里的众位王叔,单单国子监,宋师就管着近七千人,为何单对此人情有独钟,连俸禄都给了他...”
“不是不是...”宋讷是个老实人,听到此话又是连连摆手:
“明年应天府乡试,后年还要殿试,国子监任务重,可陛下恩遇隆重,如此大的责任臣怎敢敷衍了事...”
“所以老臣就琢磨了一批人,有江西分宜的黄子澄、广西临桂的吴文、宁国路的秦逵...”
“还有彭汝器、仇益、陈绶、戴安、项复、陈宾、杨婧、陈善生等人...”
“这些都是臣精心挑选,才貌上佳、品行明德的赤子璞玉...”
“从大处着眼,更要从小处着手...老臣是这么想的...”
“一些尖子,老臣自然要额外关注些,一些钱财不算事的...”
说到最后,宋讷还有些讪讪的解释着。
“唉...罢了罢了...”朱雄英摇摇头,扭头看着赵墩子:
“这个丁显,你记一下,连恩师血汗都毫不留情,想必是无情无义,不念感恩之徒,天家的恩典不能给这样的人...”
“不是不是...”宋讷大急,慌忙站起身,要是因为自己几句话就耽误了人家一辈子的前程,他怕是良心难安。
“殿下不知道内情,实是因他乡关偏远,又带了个童养媳,是囊中羞涩,无以为生,求老臣借些银两渡难...”
“是老臣觉得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这才指点让他那个童养媳做些小买卖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