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一些需要核准的奏疏帮着算算账,还有把奏疏中需要查找的文献给找出来。
磨墨也是他的活儿,老爷子写的是朱批,用的是朱砂特制的墨锭,这种墨写的字经久不褪且火烧留痕。
不过唯一一点,朱砂太沉且密度很大,不一会儿就要凝结。
这时候只要朱元璋招呼一声磨墨了,朱雄英就颠颠儿的站在御座旁一边儿磨墨,一边看老爷子批奏疏,为自己将来施政积累经验。
如果不提能力,倒是与在殿外帮忙的华盖殿、谨身殿、文华殿、武英殿的大学士们差不多。
不过他们是皇帝顾问,朱雄英是皇帝孙子,充其量算是个帮闲。
不过为此朱元璋的书房特意多了一张桌子,朱雄英在桌子上把奏疏分类,再抱着一大摞奏疏放到御案上或者朱标的书桌上。
现在朱雄英就正忙活着,把刚好分好的奏疏抱着往御案上送的时候,最上面的一本掉在了地上,恰好被往前迈的脚踩住了。
“呀!”朱雄英一惊:
“踩住了...”
说着慌忙把怀里的奏疏放在桌上,弯腰把掉地上的那本奏疏拾起来,轻轻吹了吹,又拍了拍。
幸好宫里地上铺的是平整的金砖,又被太监打扫的十分干净,奏疏上倒是没多少土。
正在批奏疏的朱元璋抬头,笑呵呵的摆摆手:
“踩它是给它面子...”
“咱来看看,是哪个贼王八的奏疏有这样的运气,被咱大孙给踩上了,呵呵呵...”
说着翻开了朱雄英刚递过去的奏疏,突然眼中寒光一闪,嘴里嘟囔了一句:
“他怎么还不死...”
正在下首位帮忙的朱标有些吃惊,停顿了半晌才问道:
“父皇说什么?”
朱雄英也有些吃惊,这本他记得清楚,是督察院的奏疏,上边的官员落名写的是臣李善长谨奏...
又伸头看了看,幸好这会儿那些大学士们都不在,要不这句话传出去,又要惹出天大的乱子...
朱元璋没再说话,低头看起了奏疏。
“山东鱼户累年隐匿税课,逮捕进京,督察院严查审办,证据确凿详实,相关鱼户亦供认不讳...”
“税赋乃国家岁入大宗,逃避不纳尚且违法,隐报居心更是叵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