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很忙啊...咱回来这些时候,嘶...能见着你的面儿咱记得只有两回吧?”
“咱从北平回来那天算一回,陛下寿诞也算是一回,你说你一个左军都督府的都督,还没屁大点儿的官儿就那么忙?”
“咱也带了半辈子的兵,咋没跟你似的忙的不着家,难不成是你...在偷摸的躲着咱?”
徐允恭暗戳戳的想着:
这...不是偷摸,已经是明着躲了...就这还躲不了...
不过这话他万万不敢说出口,只能一脸的苦笑:
“军中事务繁杂,又快过年了,要安排...”
“呵”徐达一声冷笑,面色不善的看着他:
“都说嘴上没毛,说话不牢,你驴日的嘴上的胡子一大把,也他娘的学小娃娃一嘴儿的片儿汤话填对咱?”
“哼哼...繁杂好啊,繁杂到天天去喝酒?”
说着话,手掌握拳捏的嘎吱嘎吱响。
“这...”徐允恭心中凌然,他爹自幼习武,又戎马一生,手上一把的能耐,更别说老子打儿子,是天经地义,他连躲都不敢躲。
正默默的想着,看他爹越来越不耐烦,赶忙说道:
“是额...前些时候宫里传出信儿,说是皇后有意要赐婚...凤翔侯张龙之子张麟尚福清公主的事儿...”
“可凤翔侯吃不准,找儿子和曹国公问问...您也知道,干娘那边儿...”
“娘的!”徐达勃然大怒,直接翻身站了起来,朝着徐允恭的屁股上就是一脚:
“老子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宫里的事儿不准你掺和,不准你掺和,全他娘的给老子当了耳旁风”
“张龙这个老匹夫,吃不准让他问陛下去!问老子,老子是他爹还是他爷?”
徐允恭心中嘟囔:
人家问的是我,也没问你呀,你说你回了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除了喝茶就是看书,谁闲的没事找你?
“唉...”这个时候徐达又缓缓叹了口气,显得有些惆怅,坐在躺椅上,嘴里还不停的嘟囔:
“凤翔侯...凤翔侯,凤翔...凤翔,要真是他娘的能让家里飞出来个凤凰,爹这魏国公爵跟他驴日的张龙换换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