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听到前边有些嘈杂。
伸着头往前边看了看:看见前边一个老头和一位道士发生了一些争吵,不远处还站着一些当地的村民在看热闹。
那老头看着是一番儒生打扮,估摸着有六旬上下,鹤发童颜,看来倒是驻颜有术。
满头的白发简单的披散在背后,灰白色的布衣,穿着一双手工纳的千层底布鞋,针脚倒是十分密集,肩上还挂着一只灰布做的褡裢。
看这老头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料想里头放的应当是干粮。
而那位道士看着就没有这么排场了,浑身的邋遢,不时用指头扣鼻孔,扣完之后用手挫成个球球四处弹,浑身的衣裳就没有不露洞的,布鞋还敞着脚趾头。
不过因为脸上太脏了,朱雄英也没看出来这道士多大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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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隆轻轻走到朱雄英身边:“少爷,咱们这离茅山不远,时常会有些道士来此地路过”
“呃...不过像这么邋遢的...少见”
这时候只听见那个老道士没好气的冷笑一声,说道:
“好好好,你爱干啥干啥,真他娘的不识好人心!”
“道爷好心提醒你那屋子有鬼,你冲道爷嚷嚷什么?”
“真是好言难劝该死的鬼,等你死那屋里,记得给道爷说一声”
“道爷旁的不会,丧葬的活儿倒是熟,还能送你一个响器班子,包管你乐呵的见到三茅真君...对了,你要哭灵的不要?”
“简直一派胡言!老夫...”老儒生话还没说完,赶忙往后站了两步,十分嫌弃的抖搂着自己的衣裳:
“别弹了,鼻涕渣弹老夫身上了都...”
抖搂一会儿又怒目圆视的看着道士:
“天地间自有正气,邪崇歪道如何与圣人相提并论?”
“老夫胸藏浩然气,此心如鉴光明,纵然真有些魑魅魍魉又何足道哉?”
“你们这些出家人,不思树俗立化、云布雨润,净弄些鬼鬼神神的诓骗百姓!”
“天下的风气,都让你们这些人给败坏完了!”
“鬼在哪里?让他来见老夫!”
看着这个儒生如此败坏自己的信仰,道士也生气了:
“别他娘的什么事儿都往道爷身上扯,教化百姓不是你们这些臭酸老儒干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