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您是?”
傅让一掀袍子的下摆,露出来一个腰牌:
“侍卫亲军傅”
这下把李敬一伙吓得腿都软了。
怕的倒不是他这个侍卫亲军,而是亲军伺候的人:万一圣上微服私巡......
“娘的,就凭你们这几个东西,也敢瞧不起这个瞧不起那个?”
说着,傅让偷偷撇了一眼朱标那个方向,声音略微的大了些:
“就是爷,从沙场上厮杀过来的汉子,也知道一个虚怀若谷,也知道一个礼义廉耻,也知道一个忠孝节义!”
朱标尽管心情不佳,可听见傅让故意自己夸自己的话也是一阵儿莞尔:这哪跟哪都不挨着...
“啊?欺负人家外乡学子就有面子了?爷告诉你们,面子不是旁人给的,是自己挣的!”
接着又是好一阵教训,把这几个学子拾掇的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
最后走到车驾旁边,对着布帘子说道:
“爷,您看?”
朱标点点头:“走吧”
朱雄英看着朱标,他的模样显得有些难过,有些悲伤,有些痛心疾首,但唯一的没有愤怒。
朱雄英小心的问道:
“父亲不开心吗?”
朱标点点头,又摇摇头:
“教之一途,干系重大,国子监的生员太杂了,寒门士子,勋贵子弟,烈士遗嗣”
“本是你皇爷爷一片苦心,不忍彼等衣食无着...如今想来,却被下面人唱歪了经,唉!”
“吴颙老了,管不住了!”
吴颙就是现任的国子监祭酒,品行十分端正,学问也十分不错,不过管教学子却少了些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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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上了年纪,也时常生病,朱元璋早就有了替换他的打算,只是一直找不到好的人选,这才一直耽搁了下来。
只是看现在的状况,怕是也耽搁不起了。
“嗯...”朱雄英看着他爹一脸的苦恼,心里也在想着主意,突然眼前一亮:
“父亲,学子们品行不端,不施雷霆手段怕是镇不住他们...”
朱标还是在苦思合适的人选,对于朱雄英的话就跟没听见一般:他自己的儿子他自己知道,平常在文华殿也是瞎胡闹,跟这些学子大哥不说二哥,有自己的管教,虽说没有他们这般过分,但是也不指望能出什么好注意。
于是朱标眼皮都没睁开,敷衍道:
“嗯嗯...你说的对,接着说”
朱雄英倒是不以为意,一副兴致勃勃的说道:
“依儿子看,不如找一个管军的人看着,毕竟军法要严厉的多,随便拿出来一点儿,也能拾掇的住...”
朱标还是眼睛都没睁:
“嗯嗯...不错...你有什么人选?”
“曹国公李文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