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怀师将手中序文放在桌上:“不过,也是我突然有感而发而已。”
这位老人才说完,马上又一名老人开口:“不补上一句,尤其是做官之人?”
而书楼内众人倒也对这句话不算陌生,毕竟是皇后娘娘所写序文,他们倒也看了太多遍,当真无愧无人可匹敌之序文。
欧阳怀师坐在主位之上,身后只有欧阳文忧站着,其他欧阳家的人不够资格在这儿。
一名胖乎乎的老人笑着说道:“总归还是个孩子。而且事未经历不知难的道理,都是老了后才大彻大悟过来的。尤其是在官场上修自身易,修官身难这话,年纪轻轻谁懂,都在忙着鸿鹄之志呢,等年纪大了,什么鸿鹄之志,都没喽,一路活下来就够难了。”
而就在老人们身后,站着一些中年男女们。
但当下坐着的老人们一个个闭目养神,稳如泰山。
欧阳文忧看向自己父亲,作揖之后开口:“孩儿读书少,只有微末浅薄的理解,想着皇后娘娘这句应当是说,越是困难撂倒之时,越不能放弃自己凌云之志这样一个意思。”
闻言欧阳怀师开口,下面各家族真正当权的老人们纷纷睁开眼。
下边老人们闻言,纷纷朝着欧阳怀师作揖。
一名老人拿起盖碗喝了口茶后开口:“少年鸿鹄之志,老来几人可成,而且一路艰辛,能有几人尚存这鸿鹄之志,少年人们看这句子,只觉得感慨万分,却不知等真正年迈之人看这句子,心中鸿鹄之志,不过笑话罢了。”
控龙御龙才为臣之巅峰。
而且真到了那时候,谁是君来谁是臣,又是另外一码事儿了。
有一名老人轻轻开口:“说起来,距离送来消息说与那伙人相遇,已经过去了四个时辰吧。”
听到这话,那些原本就焦急的中年家主们纷纷表情凝重起来。
欧阳文忧朝着这位甘家老太公行了礼后说道:“是,现在已经申时末了,算下来差不多四个时辰了。”
这位甘家老太公没继续多说说,而是问了句:“赵玉琅如何了.”
一名家主马上开口:“跟知府衙门的人一起关着呢,但为了避免他逃走碍事儿,打断了一条腿,本来想拔了舌头,但没下手,只是堵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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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家老太公依旧东扯西扯:“牧序从来了南边就一直到处拜访,开讲学,见学子,无非就是要堵住悠悠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