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不知一个耍猴的,和大家有什么仇怨?”李生缘看着即将被拖走的女子,站出来说道。
“与你何干?”一个家丁看他想管闲事,转身瞪了他一眼说。
“不如我给几位二百两,就当卖给我了,如何?”李生缘笑着说。
“癞蛤蟆跳秤砣,你真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这是咱们白爷要的女人,别说二百两,就算整个濠州,你看看谁敢得罪白爷?”那人说着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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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抢民女,为我大盛律法所不容!”于六九上前说了一句。
“律法?实话告诉你,在整个儿濠州城,白爷就是律法!识相的不要瞎掺和。”被咬掉一只耳朵的家丁不耐烦地说。
“口气倒不小啊!”江远山说着窜过去,抢下了女子,三两下打跑了四个家丁。
那女子跪下,感谢他们的搭救,靖如玉上前将其扶起,墙上的猴子又从院墙上跳了下来,靖如玉吓得以为要打她,赶紧跑开,那女子笑着说:“别怕,它不会打好人的。”说着张开双臂,看着猴子,叫了声“乐乐”,一人一猴紧紧拥抱在了一起。
“姑娘,我们救了你,你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不要总是抱着个猴子,等会儿那个白爷来了,我们万一活不成,也得做个明白鬼不是?”江远山见女子抱着猴子不撒手,提醒她一会儿白爷还会来。
女子听到“白爷”两个字,猛地抬头,眼神慌乱,全身紧张起来,如玉壮着胆子过去拉她坐下。那猴子好像真能分得清好坏人似的,乖顺的坐在女子身边,于六九想伸出手摸摸,又紧张地缩了回去,猴子反而不紧张,伸出自己的手搭在他胳膊上,他忐忑地伸出一个指头轻轻摸了摸,笑了,猴子也笑了,还高兴地翻了两个跟斗。女子看着猴子和于六九玩耍,紧张感逐渐褪去,终于将自己的故事告知几人。
“我叫乌花,洛阳人,今年十七岁,家里世代靠耍猴卖艺为生,一年前家乡发大水,房田被淹,父母溺亡。大我一岁的姐姐乌珠,带着我一路卖艺到此地,遇到恶霸白贵财,强娶她做了第四十八房妾室,她刚进府一直被关着,后来有了些自由,用首饰贿赂了侧门看门的小厮,半夜偷偷溜出来找我,姐姐让我离开,可是我舍不得她。三个月前,姐姐突然就不来了,我去白家找她,被撵了出来,去报官,被打了一顿,说我诬告。找不到姐姐,也没有别的法子,我就只能带着四只猴子继续卖艺,一面养活自己,一面等着姐姐来找我。昨天,我在卖艺时又遇到白贵财,他说姐姐病了,允许我今晚去看看她,我就带着乐乐在他家门口等,一开门,两个家丁就殷勤的迎我进去,我感觉不对劲,就说不想去看姐姐了,他们突然往里拉我,我反抗的时候乐乐抓伤了他们,我们趁势跑了,他们喊了人来追,眼看要被追上,我就推门进了这里,然后......”
话还没有说完,门外一阵喧嚣传进院子,门被踢开,一个年约五十、长得贼眉鼠眼的男人在几个家丁的簇拥下斜着眼走了进来,大家看了他一眼,没做声,乌花紧张地拉着猴子往于六九那边靠了靠,那人看到乌花后,有些气恼地走过去,夹着嗓子说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你姐姐还等着你呢,快走。”说着就要拉起坐着的乌花。
江远山站起身走过去,把那人的手从乌花身上拿开,那人气的抬手就要打他,被他一个燕子背翅按在了身下,之前来过的一个家丁跑了过来,狗仗人势地扯着嗓子喊道:“大胆!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人!敢这么对白爷,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原来你就是白贵财?”于六九吃惊地看着他问。
“既然知道还不放开?”白贵财一下子底气足了起来,虽被江远山控制着,听声音都感到他既骄傲又蛮横。
“只要你答应不再纠缠乌花,并放了她姐姐,我就放了你。”江远山看了他一眼,笑着说。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和白爷提要求?”旁边的家丁英勇救主。金不焕见不得他这臭样子,伸出手把他拍晕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