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说起来轻飘飘，落在蓝斯身侧的宋宁耳朵里却像是平地一声惊雷。

导员……同意了？

宋宁怔怔抬头，被刘海遮住了大半的眼底满满都是不敢置信。

导员正躲避蓝斯凌厉的眼神，无意中和他的眼神对上，他先是露出一个烦躁的表情，但马上想起来蓝斯还在这，立即又换成了勉强的友好笑容。

蓝斯看见了，眉间微不可察皱了皱。

这家伙的态度，实在是……

衣角上忽然传来一丝丝拉扯，蓝斯侧过头。

宋宁正用一双充满了崇拜的眼神看过来，那晶莹的眼神实在让他难以忽视。

蓝斯眉头微微柔和了些，嗓音放得轻柔起来。

“怎么了？有话和我说？”

宋宁抿着唇看他，眼睛依旧亮晶晶却没有说话。

蓝斯见他这副可爱的模样，心里更柔和了。

导员见状连忙再三保证这件事他会给蓝斯一个满意的答复之后，这才把两人亲自给送了出去。

离开了办公室顺着楼梯下了楼，刚走到楼下蓝斯就听见一个小小的气音。

“……厉害。”

蓝斯低头：“嗯？”

宋宁仰起头看他，双眼明亮。

“蓝斯哥，好厉害。”

厉害？

蓝斯对这个忽如其来的赞赏很受用，不过也忍不住笑着追问。

“哪里厉害了？”

宋宁亮晶晶的眼睛看起来好像一闪一闪，他思考了一下，才发自内心道。

“救下我，很厉害；和导员对峙，更厉害。”

他说完像是怕蓝斯不明白他的意思，主动说了一句。

“以前爸爸也来过，但是，是我道歉。”

蓝斯刚才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宋宁的这个说法，很难让他不想到一些不愿去想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