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它伤口也一一消毒清理。至于内伤,只能用中药吊着气,中药西药都用了,江丞忙完已是夜深。
推开门时,安绵和朱芸香已经歪着头睡着了。
被动静惊醒,此时郑榴花惊慌失措的从隔壁房间醒来,她一开门就看见这一幕。
江丞抱起安绵,又喊醒朱芸香。
随后他路过郑榴花身边时,告诉她:“李才发在屋里,你既然醒了便看着他吧,保持屋内苍术和艾草熏点不断。若他能挺过这一夜,那么就性命无忧了。”
郑榴花懵然点头,心里又惊又喜,也顾不得看自己是在哪里。
如此一夜过后,次日安绵醒来和江丞立刻来看李才发,郑榴花看守了一夜没合眼。
此刻却是精神奕奕。
“江大人,安姐姐,李掌柜他……他还活着。只是一直昏迷不醒。”
安绵一听,立刻就要冲进去,却被江丞一把拉住。
“那屋里消毒,让两个人轮流伺候就好,既然已经挺过来,他性命就无大碍。”
郑榴花追问。“那他什么时候会醒?”
江丞摇了摇头,要问他大概什么时候会醒,他的确不知。江丞并不想打击到安绵。
因为李才发目前的状态几乎和植物人无异,何时醒来全靠天缘。
他只道:“你们莫要心急,慢慢养着,总会有醒的那一天。”
说完,他心中暗叹,又怕安绵自哭,便将昨日在玲珑坊门前见到的那人,和派衙役跟踪的事告诉了她。
安绵一听,两眼冒火,嘱咐春杏儿和郑榴花看顾李才发,自己和江丞直奔玲珑坊的废墟走去。
路上她边走边想,好端端的玲珑坊不可能失火,因他们是布坊行当,最忌水火。
所有的伙计都不敢犯了忌讳。若结合基初的说法,那么绝对是有人蓄意为之。
安绵咬牙切齿的说道:“成婚那日,就有人针对我,这是有人要和我杠上了,我就是掘地三尺也得把他揪出来不可。”
江丞也道:“派去的人,应该快回来了。”
两人一路说着,再次来到的玲珑坊的门前,意外的是,玲珑坊门前站着一个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