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很快出了昆园,往离昆园最近的一家酒楼走去。
谢元阳原不想秋络宽跟着,奈何秋络宽非得当大灯笼,义正言辞地低声表示他是为了他好。
谢元阳默默在心里谢过碍眼碍事的秋络宽。
夜十一耳灵,秋络宽的悄悄咬耳朵,她听得清楚,心道有大灯笼在也好,省得过后莫息连她也恼上。
终归她也是快要嫁人的人了。
最近的酒楼只片刻的脚程,夜十一想走走路,便没坐王氏大车,大车由影子赶着,小麦紧跟在她身旁。
谢元阳秋络宽来的时候自也是坐的大车,是秋络宽去接的谢元阳,这会儿自然也不能坐,只能跟着走,两人跟在夜十一小麦主仆后面,再后面是古关和已有同驾的秋家大车。
要了大堂临街的位置,虽无窗,到底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又不止谢元阳一个男子,还有秋络宽与俩小厮,以及时刻把双眼睁圆的小麦。
主子们围坐一桌,下人各站在各自主子的身后侧。
这样的地方,这样的情形,谢元阳其实并不是很满意。
但没法子,一则有秋络宽虎视眈眈不让他太靠近王壹,一则王壹是即将要嫁入仁国公府的人,不会也不可能在这个关头与他独处。
能有个机会让他和她说上话,解解相思之苦,与一日厚过一日的疑惑,他便该知足的。
时至晌午,酒楼的生意却不怎么红火,楼上包厢雅间没什么吃客,楼下大堂加上夜十一这一桌,十几桌的空位只坐满了三五桌,两两隔开,各自的空间很大,倒也不怕让旁人听去不该听到的。
摆上招牌菜,跑堂又应夜十一的要求,没拿酒,反拿来一壶清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