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又是否是“幸运”的呢?”
“‘爱国者’博卓卡斯替阁下率领的为遭受不公者而战的“感染者之盾”;”
“那场塔露拉所兴起的,为感染者而生的‘整合移动’;”
“还有切尔诺伯格拥挤无比的感染者社区;”
“以及那千千万万的,那些被所谓“社会规则”逼到居身于寒霜荒原的无辜者!”
“即便费奥尔多有着改变乌萨斯一切的雄心,但那由先皇弗拉基米尔亲手笼罩在感染者头顶的阴霾却久久难以散去,”
“不仅仅是那深入人心的对感染者的妖魔化,还有那愚昧旧贵族对战争渴求而应允保持的“感染者实用主义”,更有那即便乌萨斯打算解决感染者问题而无从下手的政策上的尴尬...”
“即便而今的乌萨斯对之做出了应对...”
“紧随时代的皇帝正极力的消除着人们对感染者的恐惧,面对未来勇于突破的新贵正蚕食着冥顽者的野心...”
“纵使有所努力,但这其中那最为重要的关节却迟迟没有扭动,”
“他们都在极力破旧,却未曾探究未来的“全新”,”
“那无从下手的政策变动永远是淤堵乌萨斯社会真正发生变革的一块顽石,”
“我很明白,菲斯带恩特仅仅只是乌萨斯意志笼罩下的一个试点,一个感染者理想却狭小的‘桃花源’,”
“如若没有那相关完备的策略和计划,菲斯带恩特也终将只是菲斯带恩特,”
“它永远不会成为‘乌萨斯’!”
......
苍川无声而被迫的向鸭爵“述说”了他心中的混沌,
同时也在其情绪的终点爆发了对当前所见事物的思索,并在那恍然间做出了所谓的,
“应对之法”,
少年并未注意到兽主对自己情绪的影响与盗窃,他顺着鸭爵的承接的“梯子”,缓缓的道出了他那心中最为真挚的想法:
“您刚才说,这些拓荒者中,也有感染者?”
苍川从鸭爵的言辞中“梳理”出了他所需的信息, 并在对方的引导中不自然的缓缓开口,
“没错,亦或者说,哥伦比亚的合法感染者大多都在这拓荒队中,拓荒者不一定是感染者,但感染者一定是拓荒者!”
鸭爵对自己先前的话语表示肯定,而后便以一种认真的神色向眼前的少年发出解释,特意为之拓展介绍了哥伦比亚联邦中感染者的地位,
“那么,这些感染者是否同这个国家宣传的一样,是拥有自由的哥伦比亚公民呢?”
少年紧盯着窗外一位托举着水泥袋的鲁珀,对方的绷带包裹的小臂在他眼中微微泛着澄黄色的光芒,他在鸭爵的“引导”中问出了自己潜藏在心的“疑惑”,
“只要得到肯定,乌萨斯便会得到一个值得借鉴的模板!”
苍川内心的追问此刻全部显现,他是如此想道,
“噗——!”
面对自己“引导”而出的,眼前少年的“询问”,鸭爵差点将口中的饮料喷出,
“你是否清醒?”
作为“始作俑者”,鸭爵有些恬不知耻了,
不过,既然已将这位少年的思绪引出,鸭爵也并不打算“半途而废”,
他打算告诉苍川最为“真实”的一切,以方便他们未来进行的合作,
“如若这些感染者真能成为这个国家真正意义上的公民的话,那么,哥伦比亚为什么不会成为感染者的国度?”
兽主为远道而来的旅客揭露自己“故土”的本色,
“一切事物都是伴随着代价的,你们在课本上所见的辉煌只不过是灯塔掩饰漆黑的篷布!”
鸭子挥了挥手,摆出了一副看似不屑的神色,他在斜睨着苍川的同时,也微微的昂起了头,眺望着车窗外的沿途风景,
“哥伦比亚的文明带走的仅仅是荒野所统御的野蛮!”
鸭爵对自己故国这言简意赅的描述,似乎远远的超乎了苍川的“意料”,
“如若乌萨斯是用刀剑铳械杀死感染者的话,那哥伦比亚便是用书页合同将感染者推向深渊!”
鸭爵连续使用了两个现实的比喻,朝着少年微微开口,做出了对这个国家的对比解释,
“此话怎讲?”
苍川的眉头微皱,其内心莫名鼓起的悸动迫使着他继续探求着对方口中语词中的奥义,
兽主的权能呼唤着少年内心的渴求,
了然大局的鸭子进而开口,继续探索着少年的内心,
进而继续表露着真诚:
“你们乌萨斯有乌萨斯的名片,我们哥伦比亚也有哥伦比亚的表演!”
“哥伦比亚只会让你看到它想让你看到的一切!就如你此刻从窗外所看到的那样,表面上哥伦比亚的感染者或许处于某种“自治状态”,但这不过是因廉价劳动力需求而产生的虚伪“副产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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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哥伦比亚”人,鸭爵似乎对自己的“国籍观念”没有太大的“自觉”,